久不曾得到回应，阿虎觉些尴尬，他摸摸鼻，开时声音有些冷：“我想，日后还是少与他接，毕竟你涉世未，好多事都不曾懂得，万一惹祸端，便不好了。”

    吱吱撇过，有些难过：“其实你一直觉着我不过是只弱小的灰鼠吧，没什么能耐，胆小，脑袋又笨，这样的一只鼠妖，只能给你添，对不对。”

    然而他生平最厌恶抉择，二者择其一，有了这个，便要放那个，被抛的那个人定然不会好受。没有错任何事，却要被人抛却，没有任何现实作用，却要明确地给一个答案。这迫的问题，本就是蠢。

    吱吱只是看着他，不大明白他为何疑心松鼠。

    阿虎背对着他，不言不语。

    阿虎一直是喜他的，不是消遣，也不是将其当麻烦，更没有觉得他呆笨愚蠢，甚至，那一单纯笨拙，正是阿虎最喜的地方。然而阿虎嘴拙，将心中想法清楚分明地表委实太难，这一回绪起伏不由控制，阿虎也是恼恨自己言语不多思索，分明是想要温柔言语，结果却成了那个样。

    吱吱气急，酒劲儿上冲又觉疲累，于是他倒睡去，沉睡梦太早，以至于不曾听见阿虎的一段剖白。

    阿虎好久不曾用这样的语调同他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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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胆小，没本事，但……

    骨里掩藏的倔固执使得吱吱钻了角尖，他想，即便自己只是小小鼠妖，可阿虎也不该这样说话。

    他知这样毫无据的猜度厌恶是错，然而却没有办法。

    醉里脑昏沉，藏在心底里的坏脾气似乎也随着这一句问话，而隐隐生些苗。吱吱打断阿虎的话语，开时的语气仍似往常柔和清澈：“为什么要问这个？”

话说似乎是无比艰难的，吱吱清楚地看到阿虎面上悄然生起的红。

    心中的千回百转曲曲折折，吱吱看不见。前的少年睁大了朦胧醉，眸中是分明的愠怒：“那不过是个朋友，一只松鼠而已，何必一定要让我同他少些来往，阿虎，你是不是不想我有朋友，不然为什么你朋友无可厚非，换作我，却是惹是生非了。”

    “只是偶尔想问问，其实，我觉着那只松鼠不大对劲，虽和善友好，却始终有不大好的觉。吱吱，你是什么时候遇见他的，与他相时，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难得思路明晰真挚的一段话语，吱吱却不曾听见。

    然而他终究不到平心静气，一想到那只松鼠，一想到那只松鼠与吱吱的亲昵姿态，便觉心中腾起小小火苗，再想一想吱吱对松鼠的夸赞，那一火苗儿便渐渐壮大，变作灼烈的火焰，灼烧间，燃不尽。

    其实阿虎不喜松鼠，吱吱并不如何在意，他只是不喜阿虎这样住他手脚，冷地说一句不许。那一句涉世未惹祸端本没什么，然而上阿虎的生语调，仿佛就是在说，你一只小小的鼠妖，事前掂量着，莫要给人添，添了，还要别人为你收拾烂摊。

    他等了半晌，仍旧没有等来预料里阿虎的安。

    踌躇良久，却是说这样一句话，阿虎本不想用这生的说教语气，他只是想要平心静气地同吱吱聊一聊，他不在时的日。

    于是酒醒之后，吱吱看见的仍旧是阿虎的背脊，逐渐清醒的吱吱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