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千辰蓦然转，眸寒冽。

    话音在房里嗡嗡的回响，这一句反驳无比尖锐，还带着怒，那是被人看破了连自己都没发觉的事实之后兴起的怒，这句话连他自己都吓一，他怕了？他怎么会怕，倘若真是怕，他怕的也不是死人，他怕的只能是……

    “若不是因为怕，因为还在意，我说起妖孽，你何必打断，你只是不愿承认，你怕你自己的能力。”赫九霄像是没听到他的反驳，没觉到他话里激烈的绪，还在继续说。

    握了拳，赫千辰站在原地，忽然敛了所有的怒气，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赫谷主还有事吗？”

    沉沉的话音，仿佛他们之间只是陌生人，冷冷淡淡的，表示他并不迎他的客人在此久留。赫九霄却似完全没有觉，他也起，却没有离开，而是走到赫千辰后，“有事的不是我，是你，看到那个毒的怪人，你就想到你自己是不是？当年你才五岁，被人称作妖孽，那滋味定然至今都难以忘记，亲爹要杀你，兄没有留你，来与人不同，就算你如今为千机阁阁主，却还是不能也不敢随便碰他人。”

    心缩，猛然间像被什么攥起，赫千辰转看他，目光凌厉似刃，寒锋刺人，像一把尖利的刀要把前的人剖开，有什么压抑了许久的东西从见到赫九霄的时候就开始翻腾，又在他的每一句话的刺激之全数涌。

    “住！”沉稳冷静的檀伊公再也无法维持冷静，抓住赫九霄的领，“我是妖孽，你也好不了多少！”

    “那是自然，我们本来就是一母所，又是同一个爹。”赫九霄的脸上微不可觉的一丝笑，一丝冷冽的令人胆寒，又俊的叫人颤栗的笑，似讥诮似冷嘲，又似冰冷的什么都没有，只是空无，他低看着赫千辰抓住他领的手，“我们本来就是同类。”

    织着金线的衣领上，那双白皙修的手有着武人没有的细腻，凡事不需自己动手，赫千辰的手除了习武，几乎没有过什么事，看起来很，那是不同于女的，骨节匀称，净的蕴涵着某沉静的力度，就像空中拂过的风柳，抬看见的星月，那是自然到极致的悦目好看，此刻这双从不不碰别人的手正抓在赫九霄的衣领上。

    赫千辰听了赫九霄的那句话，他也看着自己的手，“你和我不同。”

    “对我而言，没有什么不同。”赫九霄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手掌摸到赫千辰的指，握住了它，“你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