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才终于说：“多谢公救命之恩。”

    他来仿佛就是为了说这句谢，赫千辰却像是不在意他为什么而来，“你好了，可有什么打算？”

    “我……能不能先留在千机阁？”怕他拒绝，绵歌忙又续：“当然，不是久居，等一切解决了我上会走。”

    “千机阁里多你一人并没有什么，想取你命的人一旦知你在千机阁，必然不敢妄动，如今你也只有留在阁里才安全。”赫千辰此时看来没有半异样，先前那神好像从来就没有过，他慢慢的对绵歌说：“是时候，该说说你的事了。”

    绵歌上究竟发生过什么，是谁要杀他，他从来没说清楚，仿佛有什么让他无比顾忌，让他不敢轻易开，那次遇袭的时候他本来想说，后来却没有再提，赫千辰在路上也就没有问，直到今日。

    “谁也不能逃避一辈，当时你从山上掉，那般决，就算一功力不要，也要雪心之恨，为何如今又不说了？”赫千辰等了绵歌一会儿，不见他开。

    “我……”绵歌张了张嘴，他站在那里像是失了心魂，外面雨声敲打着窗台，的光亮半笼在他脸上，他似陷某追忆，斯文俊秀的脸上再度浮现那刻骨的，烈到惊人心魄的神采，在一阵久的静默之后，说的只是三个字。

    “我恨他。”

    无法度量其中包了多少恨意，短短三个字，便有无穷无尽的痛蕴其中，仿佛太多的恨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最终只有这三个字，恨，只有恨。

    恨也是一，有时甚至比还来的刻骨，可能会让人死，而在某况恨却能令人生，拥有这恨意的人，无论如何都要活去，不论遭遇任何事，都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报仇雪恨。

    赫千辰没有问绵歌他所恨的那个人是谁，也不问那人和“奈落”有什么关系，他在等他自己说去，这时候倘若打断，也许绵歌再也不会开。

    书房里静悄悄的，窗外的阵雨将要停了，雨后的清新和牵心草的香气合在一起，那一极清极淡的味，即便绵歌的恨如何刻，此时却像是被这清淡的香气引，忽然问：“这是血医送的？”

    赫千辰一怔，略略侧首，就看到窗边的那株牵心草，带了雨的泽，那叶片上转的碧绿莹仿若活了起来，“不错，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