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赫九霄边的人已经失去了踪影。忘生随之跟上，赫九霄却站在原地，他知，就算赫千辰此刻去了，片刻之后也要回来找他的。

    他在门前等的并不久，赫千辰已经回来了，“只有你能救她。”

    他看着赫九霄，等他回答。

    赫九霄听见了他的话，那目光却如他什么都没有听见，锦衣黑发，眸妖冷，当事不是发生在赫千辰上，而是关系他人的时候，他就像所有人第一次看到他之时的模样，如同谁也不敢接近的一把有毒的寒刃，竖立在此，令人无端的恐惧只想退避。

    赫千辰自然不是别人。檀伊公不会惧怕任何人，就算他和赫九霄没有那一层意在，没有那一层兄弟关系在，他的态度也不会改变，而如今有了这两层关系，他此刻却不能平静来了。

    “你果真不肯救她？”他驻足在门前，此时的他看来和赫九霄颇为相似，一样的冷，也一样的持。

    赫九霄站在门前，他看赫千辰已经不悦，也知里面的其他人都在关注，却还是答：“假若她答应此后远离，永远不再见你，我就答应救她。”

    “九霄，你这么，委实太过分，你知不知？”赫千辰皱起了眉，他的眸之中的冷意不比赫九霄的少。

    “我知。”赫九霄居然还如此回答，他站在门前讨论着人命，如同那是草芥，“除非是你，否则其他人要我医治，都需付代价，而她，我索要的代价是她此后远离，再也不见你，在你看来或许有些过分，与我而言，却是再公平不过了。”

    他拂了拂衣袖，“只要她离开你，便能救活自己的命，这岂非是一桩不错的买卖？”就算门里有人即将死去，名号为医，行事却如的男人也没有半动容，那份酷寒的冷意不见一丝消。

    在赫九霄里，人命等如买卖，赫千辰早就知，他知赫九霄是个怎么想就会怎么的人。

    “我不答应。血医若是不肯医，就不医吧。”不知何时紫焰已经在赦己的搀扶走了来，她听到门前两人的对话，推开赦己，一人扶住门框站立，脸还是很苍白，“紫焰虽然不敢说自己是如何重要，但千机阁里有多少事务？若是我离开，阁主手就又少了一人，紫焰为阁主，也不能离开。就算我成了废人，也能为阁主事的，我可以不要我的一功力，就算不能和人动手，在床上，我还能看，不能写，总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