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洒来。

    “你之前在国就带过海吧？”主任问，“我记得你资料上写过。”

    “带过，但是带的是本科生，都在近海，远海的还是第一次。”宋修凡答。

    “哦，”主任背过手，走在宋修凡前面，宋修凡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主任发稀疏的。

    “这次的跟船的船是谁啊？”主任稍微停了停脚步。

    “靳川，我的老同学，经验丰富的，船上的队伍是他一直带的那支。”

    “嗯，那就行，我记得我上学那会儿跟过一个船，一直听大副的话，自己不会指挥，本不行。”

    宋修凡跟在主任后慢吞吞的走着，主任没说别的，就着海科研项目的事儿问了他两句。

    宋修凡虽然只带过一次学生，但是以前在国留学的时候经常海，靳川也和他合作很多年了，俩人默契的。

    主任上了岁数，话多，聊着聊着就和宋修凡聊跑偏了。

    “你留学的时候应该没少海吧？哎，说起你留学走那年，老宋难受坏了，”主任说，“你别看他一副笑眯眯的样儿！他呀，他就是了那么一张脸，哭都是笑眯眯的脸！”

    宋修凡他爸原来在海大读本科，现在是a大的文学系教授。

    比父母是自己老师更难过的事就是父母的同学是自己老师。

    节假日聚会的时候，请到家里的客人比平时宋修凡在学校里碰见的老师都多。

    跟在学校里都装了针孔摄像似的，宋修凡的一举一动他的父母都知。

    但是宋修凡无所谓，刚开始觉得有奇怪，后来也就习惯了，他本就不是什么好动好玩儿的人，读书是唯一他觉得有挑战的事儿，也不觉得有压力，也没有什么兴趣，用他的话说，就是“着玩玩儿”。

    他觉得在他发现一个比学习更有挑战的事的时候，他也会选择那件事去“着玩儿”。

    都是一个理。

    “我知，但是我爸一直不承认，”宋修凡说。

    “对对对，死鸭嘴他就是，叫你回国也是因为舍不得，还说什么为了祖国为了母校留住人才，就会说这些大空话。”

    宋修凡乐了一会儿，俩人走到了主任的办公室门前，主任掏钥匙开了门，宋修凡跟了去。

    “你那些学|生|资|料我看了一，”话题不知怎么又回到了海科研这件事上，“名额一共就那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