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后程虽然有加分但考验力，在力不充沛的况也会影响完成质量。可她的短节目只排在第三，完发挥固然能登上领奖台，但她要的，却不止如此。

    陈正歌傻了，语调都轻颤起来，“翩然，比赛不是儿戏，这是你升组前最后一次国际大赛，你……”他突然顿住，目光汇聚在她一双黑眸的波涛中，她那么沉静自若，曾经让自己疼的十六岁小姑娘一去不返，那一刻他忽然相信，放开手，相信她就好。

    “你自己看况，别勉。”他狠狠，目送她向冰场。

    广播里分别用俄语和英语播她的名字和国籍。

    何翩然不是什么人气新人，之前也没在国际大赛过脸，更何况在国，本来就是冷门项目，女单自陈上世纪辉煌过后没有丝毫成绩，自然国国外都无人关注，掌声稀稀拉拉，像是敷衍。

    她环视四周，没有国旗，也没有条幅。

    什么都没有。

    像极了曾经她一次次孤独的征程。

    短暂的掌声归于寂静，她行至冰场正中，双手举过，舒展最优的姿态。

    乐响起，双臂展到极致快速旋回，这是第一个动作。

    比赛开始。

    旋律合行，行呼应节奏，节奏伴着跃，跃引发呼，呼却传不到她的耳中。

    观众消失了，裁判消失了，所有人都消失了，光线黯淡，音响噶，像极了从前日日夜夜，她曾经训练的旧冰场。

    只有她一个人，重复再重复，从跌倒到完成，不知多少次。

    《沙皇的新娘》这段乐已经到她骨里，音符漾开蔓延在刀刃、指尖、还有每一个神中。

    场上何翩然投挥洒，场边陈正歌胃都开始痉挛。

    他觉得自己比徒弟还没息，竟这么张，可看她小小的影竟真的只在应该3-2-2连的地方了个3F，他手心冒的已经都是冷汗。

    乐从慢板，中途快板，这段直线步伐他编的时候还颇为得意何翩然行好能够掌握，现在却暗恨自己嘛得这么难！

    第一个联合旋转顺利完成。

    陈正歌还未等松气，只见她衔接的一串舞蹈动作稍微比乐慢了半拍。何翩然乐极好，现这状况只有一个可能。

    她能分不均，后半程透支，有些跟不上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