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特别是她还暗暗挪揄提问记者，简直大快人心。

    挨着的苏薇原本一直低着，可何翩然话说到后面她忽然一脸错愕地抬起，睛都没再眨动一。

    “那是不是说明你的技术平有待提？在这样大型赛事上仍旧犯一些低级错误？”记者被说得面红耳赤，反而更加咬不放，开始攻讦何翩然。

    许伊听到这话气得当即要去拿话筒，却被坐在她边的凌凯制止，她瞪向凌凯，不等动手去掐，何翩然已经开始回答记者刚才尖锐的问题。

    “在真正的赛场上，错误没有级低级之分，只要犯了，都是无法挽回的失误。我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受伤一直十分遗憾，希望在接来的四大洲比赛和世锦赛上能够完整完成节目，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

    声音低柔，始终面带微笑，何翩然丝毫没有盛气凌人或是愤怒辩驳的觉，十七岁仍显稚的脸上，每个表都几乎没有破绽。

    记者哑然瞬间回过神，开仍旧言，这时在陈教练示意，大赛的发言人和新闻发布会的司仪已经拿过话筒，笑着说：“今天的提问到此结束，谢谢各位媒朋友，也谢谢各位选手。”

    走主席台，许伊在刚步准备室便狠狠拥抱住何翩然，“太了！”

    陈教练也拍拍何翩然的肩，虽然没说什么，但笑容说明一切。

    何翩然也笑了笑，她当时只是照第一反应应对，可拿起话筒的瞬间反而冷静来。她回去找应该跟在后退场的苏薇，却发现本不见人影。

    绕屋，何翩然才在消防通的楼梯间找到正在哽咽的苏薇。

    “这事不至于掉泪。”何翩然伸手抹了抹她的脸颊，一想苏薇不过才十五岁，更对刚才的记者咬牙切齿，“好了，别让大家等急了。”

    苏薇，又噎两声才竭力忍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