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和她一起彩排的师兄还有夏天吗？

    他们完全变了。

    互相憎恶的两个人此刻中尽是彼此的温柔与甜，像是徐徐而落的雪铺满她们的眉间心，他们抚摸着彼此的脸颊，再相拥，差刚刚好。

    手牵手，他们开始行。

    夏天的行技术不输给何翩然，自然也就不输给男选手，她完全能够跟得上袁铮的节奏，即便袁铮是当今男选手中行尖的佼佼者。在平时训练彩排时，两个人与其说是一起不如说是在竞速，没有半默契，然而现在，夏天照要求，跟随着袁铮的节奏，由他引导由他带领开始压步，他们的节奏奇一致，从双手卧到十指相扣，从平行行到面对面的对视，所有过度一气呵成，舞蹈动作缠绵悱恻。

    这是告别的段落，故事一开始就是悲伤的离别，即将奔赴战场的少年与人在定的白桦林告别，他轻抚她柔的鬓发和脸颊，许诺自己的归期，初冬落雪如飞，他们的上满是零星雪白，依依不舍的人握住他的手，想在离别前留住最后一丝温。

    这一切都是在冰上讲述的。

    曼妙的肢语言碰，神的，甚至连简单设计的托举动作，叶戈尔尼都恶趣味的让袁铮用标准公主抱姿势抱起夏天在冰上转圈。

    当时他们死活都不肯的动作现在来却丽如画，样冰有时就是会动的艺术，会动的画卷，一个人可以主宰自己的笔墨，但如果是两个人合则更难找到平衡的，可有时默契又是微妙的东西，当所有人以为这个节目注定是整个表演的败笔时，袁铮和夏天却令人惊愕的奉献了一场得窒息的演。

    何翩然看到叶戈尔尼在不远的地方，灯光的末尾偶尔晃过，他的脸上带着狡猾又得意的微笑。

    手风琴咿咿呀呀，到了何翩然曾经教过夏天很多次的那个地方，在行过程中，她要靠在袁铮的上倾斜躺倒，然后接着速度完成剩的动作，在这个动作里，袁铮要与她近在咫尺的对视，然后，抚摸她的脸。

    何翩然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袁铮，他神温柔动作轻缓，手掌好像带着力，也让拥有最桀骜不驯神的夏天变得宛如一只神温婉的小鹿，他们在行中对视相望，她枕在他的上，雪在两个人发间慢慢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