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也没说，一个人回到冰场边，扫冰机正在工作，老旧机发的声响却是唯一能让她平静的声音。

    她忽然想起自己几天前去看过的队医。

    “你恢复的很好，”队医生每次检查时都重复同样的话，“但没必要非得持，运动生涯即使不能延续也还有很多其他的彩，现在的况你想要恢复从前的竞技平实在太难，我劝你早作打算……”

    早作打算？

    已经有人替她好了打算。

    那天何翩然结束理疗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来电人声称自己是北京知名冰俱乐的人事顾问，愿意价聘请她在俱乐任教。

    “不好意思，我还是想再重新回到赛场，目前没有退役的打算。”何翩然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对方并婉拒，换来的却是惊讶的反问：“你的伤还能回去吗？不再仔细考虑一？我们给的报酬很优渥的，你上次奥运会冠军的衔现在还算抢手，等到过几年，恐怕谁也不记得你是谁了。”

    对方说的坦白直接，让何翩然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再次谢拒绝，匆匆挂上电话。

    在所有人都劝她放弃的时候，唯有许伊始终只给予她鼓励。

    “你已经恢复的很好了！我有查过，那么多足球篮球运动员都曾经十字韧带撕裂荒废赛季，一休息就是一年，人家回来后不还是照样满场飞，活蹦，你就是现在这段时间比较难熬，过去就好啦！”

    许伊轻松的语气没有让何翩然心中的霾散去。

    队医曾经告诉她，力量型运动和无法相比，作为女样冰运动员，柔韧至关重要，韧带与跟腱损伤带来的危害与后患也要比其他运动更大。

    “即使你能够恢复，也恐怕不能回到巅峰状态，”医生循循善诱，似乎是想要唤醒她的固执，“这永久的损伤不会给你太时间，有可能只是一个赛季，最好的结果是再持一个赛季，在这之后你恐怕也要退役，没有必要为了这短短一年冒更大的风险。”

    何翩然没有说想说的话，只是和医生谢后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