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挣扎着叫：“妈……妈……”

    于小莲仿佛没有意识到恐惧似的，将它又重新抱在了怀里，慢慢地晃起来，“是妈妈对不起你……”

    鬼婴四周的黑气散去了一些。

    无数的泪落在鬼婴的上，不知何时，黑气已经散尽，于小莲哽咽着，丝毫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宁檬尖地发现鬼婴已经变得平和来，心里松了一气，想必怨气已经消了。

    消了怨气的鬼婴变得有些可起来，小手地攥着于小莲的衣服，嘴里一开一合地唤着。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它的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散在空气中。

    于小莲愣愣地看着空的怀里，一直没能从刚才的事里回过神来，绪低落，如同行尸走一样。

    宁檬声：“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于小莲抬看她，又低。

    是啊，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从她最后签字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是这个结果。

    她清醒了许多，再看镜里的自己，后已经完全没有了那个鬼婴的影。

    那个孩真的不见了。

    于小莲猛地在地上，嚎啕大哭。

    ……

    直到第二天，宁檬起床后发现于小莲的绪似乎变得正常了，除了睛有红红的。

    李不知，看她这样，问：“你怎么丧着脸？”

    于小莲脸僵了一，摇摇，“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所以才这样……”

    她怎么可能睡得着，一闭上，整个脑海里全是今天晚上看到的一切，包括最后孩消失时的微笑。

    都给了她极大的刺激……

    于小莲不止一次的想，如果上次没有打掉他，会不会几个月后就是白白胖胖的孩，而不是她看到的那个可怕样。

    看她又走神了，整个人呆滞模样，李翻白，挎着包踩着跟鞋离开了宿舍。

    于小莲也没有反应过来，满脸悲哀。

    过了一会儿，她看了要走的宁檬，凑过来小声地问：“孟柠，你说他会原谅我吗？”

    宁檬只能说：“我不是他，我不知。”

    这个回答在于小莲的意料之中，只不过她的脸又白了一分，收拾书本时也心不在焉。

    看她这样，宁檬也没想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