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间越来越短？

    宁檬看不清他的脸，对他说的话也没仔细辨别。

    良久，她将搁在他的肩膀上，忽然就想到了很久以前的那次，似乎也是同样的姿势。

    三次附，每一次总是与时戚相遇，最后却又偏偏在他不知的受伤死去。

    真是一奇特的觉。

    时戚在她耳边说话，声音有模糊，又仿佛带着些许的脆弱，宁檬已经听不太清了。

    她歪过，看着他被黑暗染的眸，扯一个微笑：“……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

    都说人死的时候会回顾这一生的画面，她和别人不一样，反而脑忽然清明了起来。

    联系起来这段时间的，似乎在很早以前，她就了蛛丝迹，偏偏自己还在否认，当局者迷。

    他怕是早就发现了吧。

    时戚捧着她的脸，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睛，压着声音说：“没有，我什么都没发现。”

    这么说，反而就是在承认了。

    宁檬靠在他上，小声地说着话：“当初……我附在你上的时候……你才几岁大，又小又、又可，我老是你脸，你肯定……不喜。”

    于她而言，不过是短短的时间，对时戚而言，却是整整十几年的时光。

    她不知时戚什么时候发现的，但现在已经确定肯定是发现了，只不过没有戳破她而已。

    “你是不是看到我手机备注的时候……在偷偷笑话我？”宁檬又问，“是不是？”

    时戚摇：“没有。”

    宁檬说：“一定有。”

    她就知，系统到现在都不知时戚已经发现了。

    时戚张了张嘴：“你还欠我很多糖，你不能走。”

    宁檬被他这么说，抑制不住地笑声：“如果再遇见……到时候……我一定还给你……”

    声音小小的，响在他耳侧。

    时戚心脏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揪着，说不话来，嘴抿，脸难看至极。

    宁檬忽然又说：“我的牙还没补……”

    她还心心念着去补好牙齿，再去时戚面前炫耀一番，谁知到死之前还么又去补。

    “那就以后再补。”时戚说着，“你可以活着。”

    宁檬没说话，眨了眨睛。

    怀中的人气息薄弱，几乎要觉不到。

    时戚的心差停在那一瞬间，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问：“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还是你没有，只能这样一直活去吗？”

    一连好几个问题抛来，宁檬已经思考不过来，叫了一声：“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