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该说的话还得说，别人欺负小哑就算了，同一个号还挤兑怎么都让人觉得心凉：“大金，虽然咱们接不久，但我冯一路也算这屋五分之一了，往后咱大家的日着呢，所以有些话我不想憋肚里。”

    “那就行，”我没指望金大福全听去，我就是不说不痛快，“咱都

    雕是说不了，但这会儿他的手握着拳，我甚至听见了关节咔咔的声响，平日略显淡漠冰冷的睛里动着火焰，如果一秒他扑过去和金大福扭打，我一儿不会奇怪，哪怕他明知打不过。

    “随便啊，”金大福无所谓的耸耸肩，“说不说在你，听不听在我。”

    金大福可没我这人文关怀，话茬提起来就收不住了，而且可能是半天没见到周铖，心烦气躁，说话也没什么好样儿：“你他，他就那样，本来就是个哑还不让人家说，说两句就炸，往死里磕，你磕得过也行啊，倒让人收拾成这幅德行。再说你本来就是个哑被磕碜两句能怎么的，可别告诉我你从小大到没让人挤兑过，那帮孙就是想鼓捣你两，你还就上，有能耐你倒是说两句话啊，你不是说不了嘛……”

月。

    金大福看我有儿不乐意了，终于收住话，然后一脸有趣地来了句：“我不是他爹，你是他妈。”

    但这话我不准备当着雕的面儿说。不知为什么，我总不由自主地对这孩心，有时候看他那骨瘦如柴还死倔死倔的样儿，莫名其妙就生儿怜惜来。好吧，有恶心了，那就叫兄吧，我家就我一个孩儿，没个弟弟妹妹让我，以前在上混的时候有个小崽想拜师学手艺，我没让，直接改成认哥，然后我真是一把屎一把的拉扯，结果人家刚师就把我踹了，可就这也没让我学乖，碰上那可怜见的小崽，还是没辙。

    我朝他比了个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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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大福你可以了，你是他爹啊，还骂起来没完没了了。”

    我奇怪：“还不能拆？不是说两个月吗？”

    雕的脸沉来，一抹不易察觉的绪从他的中闪过，我隐约觉这里有事儿。

    我微微挑眉，和雕沟通需要耐心，天知我居然是个这么有耐心的人。

    “就你关禁闭那几天，没看来是重打的石膏么。”

    “你不用他，自找的。”金大福丢开书，没好气，“人家骂，他就该听着，忍不住非要去动手，人家就等着他动手呢。”

    第 9 章 ...

    “又架了？”我一雾，“什么时候的事儿？”理说大家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都在一起，没理雕打架我不知啊。

    雕收回远眺的目光，转过来看我。

    这是个压不住的暴脾气，又野又倔，我瞧来了。

    我顺着金大福的指再一次地看向雕的胳膊，熟悉的白纱布，熟悉的木板，熟悉的微微的手指……尼玛我这是人睛又不是X光！

    终于，雕缓缓摇。

    我用了几分钟才消化雕又和人斗殴了这个事实，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单方面被殴。在打架的事上，其实我和金大福是统一战线，动手之前要先掂量掂量胜算，有，就，没有，就撤，明知不是对手还非要碰石，好听，是猪，难听，就是傻。当然，前两天我揍王八那拳不算，那属于特殊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