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号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想到，我们居然真的唱了一个星期的《歌唱二小放郎》！

    后来我们的节目得了二等奖，奖励分翻了倍，公布那天小疯抱着我就不撒手，一个劲儿叫唤刑期又缩短了哈哈。其他人也很兴奋，金大福拿白开当酒，咕噜噜喝了四大茶缸，周铖不停地哼我把党来比母亲，则是眉弯成了月牙，一晚上嘴角都没来过。

    扭装作看窗外，以防反光的白牙天机。

    小疯猛摇：“你以为就我们会唱歌儿？咱俩赌十块钱的，这歌儿上去肯定撞。”

    相比之，《唱支山歌给党听》可发挥余地多了，虽然我的独唱几乎占了百分之七十，但他们可以在我唱的时候一直“啊~~啊~~啊~~”的用和声当背景音。容恺认为，这样会让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觉着我们的小合唱特有技术量。

    不过唱歌归唱歌，指挥上我就一窍不通了，所以全手势都是小疯提供的，什么旋律的时候该怎么起，什么旋律的时候该如何收，拍怎么打，完全是手把手的教。好在悟不错，所以我担忧的那无耐心教师罚学生的事件并未发生。

也初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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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抿嘴努力不乐，虽然很难。

    周铖坐在角落，不不慢送过来一句：“歌唱二小放郎。”说完还怕我们一时间回忆不起，特意哼上两句，“儿还在山坡吃草~~放的却不知哪儿去了~~”

    抚山监狱的天总是来得比外面晚，不知是不是地远郊的缘故，电视里说哪儿哪儿的儿开了，哪儿哪儿的人民都成群结队去游踏青了，可这里依然寒风瑟瑟，尤其是气停了之后，晚上冻得人翻来覆去睡不着。

    小消息是二月开始在狱里传的，但这事儿究竟靠不靠谱，谁心里都没底。直到四月中旬，该通知被明文发，于是睡前的卧谈会有了题材。

    第 22 章

    但在这鬼天气里总算还有件好事——我们不用再剃光了！

    “那就这个，游击队之歌！”金大福也掺和来，哗啦啦地一翻书就瞅着了这个。

    联会如期而至，我们的节目因为创意颇佳顺利选，当晚的表扬也异常成功，继震惊十七号之后我又把抚山监狱给震了。

    再后来我的名号从“二监雄风”变成了“二监歌王”，不知是不是永远带着二监俩字儿的缘故，哪个名号听起来都怪怪的……

    “黄河大合唱，多有气概！”我都不用翻书，脑里第一个蹦来的就是黄河在咆哮。

    因为没人料到我在唱歌上还有一手，所以刚亮嗓的时候着实把大家给惊着了，周铖更是反复确认好几遍，才相信我真是天赋异禀而非偶然风。

    小疯看上去要真疯。

    “切，国家政策去年就来了，我们这边滞后了

    小疯一脸受不了：“真不该指望你能举一反三，黄河大合唱会撞这歌儿就不会？敢不敢挑个偏门儿的？”

    要不是我在排练间歇翻阅经典红歌一百首时偶然哼了两句唱支山歌给党听并被周铖发现，那么十七号整个年尾都会沉浸在敌人把二小挑在枪尖的心酸悲痛中。其实旋律的哀伤沉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整整七段歌词都同一个旋律啊！每次排练着排练着，便总会有一个先打哈欠，然后就一传十十传百全员开始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