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知他是不能说话，可听不见他的动静就是不安心。于是我特意问了句：“？睡着了吗？”

    那捶了床板，发不大不小砰的一声。

    “呸呸呸，我说多少回了让你拍墙！木屑都落我嘴里啦！”小疯烦躁地翻了好几个，然后又哀哀地叫，“冯一路我快冻死了……”

    我哭笑不得，叫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开锅炉的。

    正无奈着，忽然一阵咯吱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是有人从上铺来了！我刚要纳闷儿，就听金大福疑惑声：“周铖？”

    “让开儿。”周铖的声音很低，衬得十七号更加安静。

    金大福没有再说话，而是一阵窸窸窣窣声之后，发“嘿嘿嘿嘿”的笑声。

    我窜起一疙瘩，寻思着周铖这是什么风？大半夜准备人生？

    “冯一路。”周铖忽然叫我。

    “哎哎。”我他妈差儿说小的在呢，靠！

    “你让雕也来跟你挤一起，两个人睡怎么也和。”

    我恍然大悟，不得不惭愧地反省自己的无耻和狭隘。

    “你们都有伴儿了那我呢！”小疯叫起来，声音里有儿不满，更多的确是张，就像被父母丢在火车站的小孩儿。

    我愣住，也犯了难，咱屋要是六个人倒还好说，可现在是五个……

    “雕和我的被都给你，你一个人盖三床，够吗？”

    “切，勉勉吧。”

    我不自觉扬起嘴角，得，周铖生来就是克容恺的，上帝创造的时候肯定这么设置过！

    “，”不知为什么，即便周铖的提议非常有建设，可我总觉得还在等我的首肯，仿佛只有我了，他才能行动，于是我言简意赅表达了立场，“过来。”

    没过半分钟，一个人悄然溜我的被窝。

    我向里挪了挪，留足够的空间给这娃，等他躺好，我很自然地把人搂住。

    被窝里很凉，但两大老爷们儿的都很，光是简单地抱着，就特温。

    “我要被压成饼啦——”小疯不着调地吼上一句，翻个，安静了。

    我莞尔，用力伸胳膊想把搂得更……

    “呃，你能再侧过来儿么？”我小声对他说，气息低的只有我俩能听见，“我胳膊拢不住。”这娃看着瘦，板倒真是厚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