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行为里就能看来，好吧，虽然我抬起了光着的脚丫并没受到啥实质的二次创伤多仅剩的那只凉拖鞋底磨薄了一些。但我不知他在气啥，这是让人郁闷的。问也问不个所以然，因为他压儿没手去给我写字。

    终于我们在勾肩搭背了二十多分钟后，拦到一辆租车。

    坐去报完地址的一刹那，我整个人才真正放松来。这真是个狼狈得要命的夜晚，好在，丢人的时候没有围观群众。

    司机被防护栏遮挡得严严实实，我和坐在后座，直接就把他无视了。霓虹灯在车窗上快速划过，彩斑斓，我看了几觉得困，转再看，臭小低摆着手机，一会儿拉上锁，一会儿又解开，完全无意义的机械运动。

    “喂，”我拿胳膊肘推了他两，“你到底气完没，要不要我再买几个气球给你。”

    不理我，继续锁机解锁的死循环。

    有些人生气的时候不想说话，有些人生气的时候不想打字，一个理。

    我拿哄儿的耐心，好言好语：“如果你是气那帮孙呢，没必要，谁让咱无证经营，理是该取缔，虽然手法简单暴，但你也把那家伙揍得不轻吧。如果你是气我拉你跑呢，那更没天理了，七八个壮汉，你还真打算一个单挑一群啊，而且打不过是小事，真逮回去不罚你个倾家产才怪，你当他们都靠什么创收。”

    开的锁再没关上，短信面板被打开，方块字随着轻字母的指尖一个个蹦来：我没气他们，犯不上，也没气你。

    我乎了：“那你跟谁置气呢？”

    我自己。

    我盯着这三个字思索半天，豁然开朗，便很豪地拍拍他肩膀：“安啦，哥没指望你在逃命的当还能兼顾炭炉和串儿，没抢救来就没抢救来呗，多大事儿。”

    静静地看着我，很久，很久。

    ——如果那个时候他已经学会了用六个句号代表无语，我想他会毫不犹豫送我满屏幕。

    之后的时间里我俩再没谈，好像有心事，一直看着窗外，想得神。我则是因为太累了，哈欠连连，也没力气再话唠。只是一闭上睛，说过的话忽然就在脑海里浮现了，而且不光有文字，还有声音。这况并不是第一次现，有时候我跟小疯掐完架，他的篇大论也能在我脑袋里盘旋很久。只不过小疯的声音是真实的，而的声音是从我大脑虚无的土壤里升腾来的，我没办法形容那是一什么样的声音，反正在我自创的神世界里，这个声音就是的，很舒服，很贴合。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