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歌是曲，你哪只耳朵听见歌词啦。”

    很好，我继续微笑：“那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曲吗？”

    “靠，这么经典的圆舞曲你居然没听过？小约翰斯特劳斯的蓝多瑙河啊！”

    ……

    尼玛见过烧烤店用蓝多瑙河招揽生意的吗！尼玛就算不用苍茫的天涯是我的好歹也个你是我的人像玫瑰一样的女人啊！

    但，吉时已到，如的宾客——主要组成为周边饭店服装店理发店洗脚房酒吧的街坊们以及恰好路过的围观群众——纷至沓来，乘着圆舞曲，沐浴在烤串儿的香里。

    开业那天我们全场五折，所以基本是贴钱的，但因为街坊邻里的捧场，全天都显得人气十足。尤其是我们隔饭店的老板，都说同行是冤家，但人家不光来串门儿捧场，还给了个五百块的红包，好么，也不知是财大气还是生豪，为此我还特地跟他喝了两杯，聊了几句，倒是愉快。

    晚上到家时四个人都累得跟死狗似的，心里开心，但胳膊真抬不起来了。

    直到躺在床上，我还没什么真实，好像一整天都踩在棉糖上碰啊碰，郁的甜香熏得我五迷三。退回到一年前，我以为自己这辈就是烤羊串的命了。退回到两年前，我以为自己这辈就是蹬三车的命了。退回到五年前，我以为自己这辈就是个劳改犯的命了……靠，所以说命这玩意儿你信不得，还不如信羊串儿。

    趴在旁边摆手机，我以为他玩游戏呢，哪知瞟上一才发现，好么，跟小疯短信聊天呢，一来一往好不乎。

    就屏幕现有容观看，谈如：

    小疯：少放盐，你太重。

    ：哦。

    小疯：锅儿糖，提鲜。

    ：哦。

    小疯：你要不要试试川菜？

    ：好。

    小疯：冯一路嘛呢？

    ：睡了。

    ……这不睁儿说瞎话么。

    “你俩得是有多无聊。”受不了地翻个白，我发现年轻人的心思好难理解。

    不不慢地写了几个字给我：手机卡餐送短信。

    我黑线：“好吧你俩请继续。”

    笑了，很浅，复又消失：小疯说我菜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