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话他从没说过，因为她那个已经伤透心的多半会回一句，你能过个安稳日，我就烧香了。

    容恺总算抬看他：“小学算术不会？从这信给教再检查再寄去，等到对方收信都十天开外了，十天的话不够写一封信的？”

    周铖不太喜他来看他。对于唯一的亲人，自己现在的境况能带给对方多大的伤害，他比谁都清楚。这伤害不单单是亲人间的思念和记挂，更有外界无意识释放的负能量。人不是活在真空里，邻居的闲言，同事的碎语，他在里面与世隔绝，于是这些便都压在了他上。

    周铖很想拿什么东西把容恺的嘴堵住，每次对方一哇啦不停他就有这冲动。

    将来一定让你过上好日。

    “大概。”除非板上钉钉，任何可能发生偏差的事周铖都会在最初有所保留。

    可这已经让容恺意外了，那个生人勿的哑看谁都像仇人的，没理对死玻璃另相待啊。除非……

    容恺二话不说就奔了过去，别说告别，连临转赏周铖一都没有。

    他刚刚想用什么堵容恺嘴来着？好像，有奇怪的东西混了选项里……

嫌恶表：“你怎么还欺负一个哑啊！贪多必失知不知？我这正主儿才占一个，你一人就要俩？你也好意思说……”

    望完之后又低看手里的苹果，同样看了很久。慢慢的，那苹果就变成了一张脸，圆圆的，红红的，一似乎能香甜的。

    容恺白他一：“我乐意，你的着？”

    “他也跟你有一？他也把你给睡了？！”

    周铖一老血得腔共鸣，浑外的零件儿都好像颤抖着要唱就这样被你征服。

    每次会面，他总看着玻璃外面的女人静静地想。

    “你给他就会要？”容恺皱眉，摆明怀疑。

    “又给同学写信呢？”招猫逗狗不是周铖的好，但看着容恺一从会见室回来就奋笔疾书，他总想念叨两句，“刚见完面，哪那么多话可写。”

    “你给他不会要的，我来。”打断容恺的聒噪，面静如的周铖还在分心思考究竟用什么堵比较好。巾？袜？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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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容恺，赶的，就差你了——”不远篮球场传来召唤。

    但周铖远远眺望了那三步上篮的姿很久。

    自己有来看，金大福有妻来看，容恺有同学来看，冯一路有老爹来看，唯独雕，无人问津。冯一路那个心得堪比居委会大妈的家伙特别照顾雕，多半也是看不过去了。但周铖对此不以为然，同心的续航力能有多持久？既然迟早会罢工，不如最初就别开始。

    周铖轻轻扬起嘴角，恶意突如其来，让人措手不及，却又

    周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招灾惹祸的命，可世事难料。他控制得了绪，却控制不了际遇，控制得了理智，却未必控制得了，起码，从前那个周铖不到。里两败俱伤的很多，但玉石俱焚的凤麟角，他总愿意相信自己这辈全的霉运都在那个人上用完了，将来去后一定光明媚。但对于那个人呢？他只赔了青，那人赔了命，尽那是个十恶不赦的混。

    是的，非常冲动。

    周铖看着桌上那一叠纸，淡淡挑眉：“我看你这可不像一封信，倒像半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