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却又有些许不同。本来嘛，他有什么资格生气。气冯一路招猫逗狗的随意？气容恺一忽悠就当真的傻气？不科学嘛。于是只是闷，就像沉沉的夏日午后，雨将至未至，云层压得低低的，让人觉仄。

    晚间时分，大分人都在休息室活动，周铖翻了会儿书，觉得既没趣又吵，索回了十七号。却不想有人比他早一步，这会儿正伏案那天书似的证明题呢。

    周铖刻意放轻脚步，一靠近，最终停在容恺背后。被偷窥者好无所觉，依然奋笔疾书他的因为所以及各类充要必要条件。

    周铖看不懂那么复杂的理论，但他喜看容恺这个。这有些像左右互搏，同理，容恺也有些像周伯通，武学湛，人世故却一塌糊涂。不同的是人家老顽童装傻，容恺真傻。

    “再演算几十年，你也成不了华罗庚。”刻薄从来不是周铖的语言习惯，但面对容恺，揶揄变得像呼一样简单。

    伏案的家伙被突来的声音吓得浑一抖，唰地回过，瞪大睛看周铖，惊魂未定。

    周铖哭笑不得：“见鬼了？”

    看清来人，容恺绷的神经才慢慢松弛，没好气地白一：“你怎么走路都不声儿的，不知人吓人吓死人啊。他们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周铖很合地回答：“冯一路还在看电视。”

    “哦。”容恺应了声，然后继续等文。

    周铖淡淡地看着他，没文了。

    等许久不见后续，容恺才意识到周铖这是回答完了，无比郁闷：“我问的是他们。”

    周铖淡笑，微微歪的样天真无邪：“无所谓，反正其他人又不重要。”

    容恺一脸茫然，但也听来话音不对，直截了当问：“你什么意思？”

    周铖没兴趣跟对方分享自己的思维程，只维持着淡淡笑意，不轻不重地说：“在冯一路那儿，你永远比不过雕，别想太多。”

    容恺这回听明白了，于是茫然变成了郁闷：“是你想太多了吧，我一个胳膊健全智商超群的当然比不过哑，他光靠同分就能傲视群雄好不？再说我嘛要跟哑比，他冯一路又不是皇上，谁都削尖了脑袋去争。”

    周铖语。

    他很少有语的时候，但这会儿是真没词了。

    容恺还在说：“而且我比不比得过，和你有关系？”

    周铖甩甩，顿觉思绪清明起来。

    “可说呢，”他笑了，似乎也觉得这事儿有趣，“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