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古一平静，“他有成为至尊法师的潜质。”

    “……至尊法师只能有一个。”布鲁斯从未问过她活了多少年，但从那双苍老的神中，他看到了无尽的岁月逝，就和当年在雷宵古中看到的一样，“你是在安排后事吗？”

    “死亡无不在，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过程。”

    然而，布鲁斯并不买账，只拿着易凌那双琥珀眸盯住她。

    古一这才叹息：“我对这个世界还有留念，我当然不愿意死，可命运不会对任何一个人留，哪怕是所谓的至尊法师。”

    至尊法师，只是个好听的名字，他们不过是维护平衡的工。一个至尊法师死了，自然有另一个现，世界意志不在乎谁才是，只要有这么一个人不就好了？

    尽布鲁斯已经猜测到了什么，但古一的死讯来得太突然。

    她留在易凌房间里的法灯盏在一天午突然熄灭，那时布鲁斯正在偷看易凌藏起来的日记本，有一没一翻着，角余光倏忽看见幽蓝的凌空火焰消失，突兀得像本没存在过，只剩古老陈旧的黄铜灯座。

    这是古一为了以防万一留给他的，灯灭人死。

    古一死了。

    不知死在谁的手里，也不知继承至尊法师之名的那个徒弟能不能挑起大梁？布鲁斯伸手碰黄铜的灯座，因为是法火焰，所以金属灯座一都不手，冷冰冰的。

    死亡无不在，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过程……

    他想起古一说那话时的表，平静得如一潭死

    我对这个世界还有留念，我当然不愿意死，可命运不会对任何一个人留……

    一个接一个地陨落，这是每个英雄的宿命，区别只在于谁先谁后。布鲁斯和古一互相防备却互相帮助，有，但远没那么厚。之所以古一死了难受，不过是伤其类而已。

    超人也曾死去过，鲜红的披风，鲜红的血。他从来都不知氪星人的血原来也是红的，和人类的看起来一模一样。

    布鲁斯拨着金属灯座，法用品确实古老而漂亮，不说这繁复的镂空纹，光是镶嵌在上面的绿宝石就价值贵重。不过这绿宝石与其说是猫石，倒更像是宝石质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