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假意抱怨，“至少它会一直陪着你，我把尔瑞斯送给你，它明白我的心意，也能替我表达意。”

    红罩明白了对方的潜台词，脸从羞红转为苍白，他似乎咬牙忍耐，却也知非这样不可。他很可能再也见不到易凌，甚至再也见不到布鲁斯。

    剩的十多分钟里，他们像连婴儿似的黏在一块，杰森带易凌去了自己小时候的卧室，布鲁斯还替他保留着幼年的东西，包括一个恐龙玩。

    “嗨，别笑我，至少比迪克的大象玩偶好！”红罩挑眉，拿起那个绵绵的公仔，嘟哝：“恐龙酷多了，我当年明明想买一个塑料模型的，结果却挑了这个。”

    他当时就像被绒玩蛊惑了一样，鬼使神差地就向恐龙公仔伸了手。

    “这说明你心伸就是个绒控。”易凌了然，她是一直觉得杰森有颗少女心来着，比如喜浪漫主义文学，喜茸茸和可的东西。

    在最后五分钟，他们喝着阿福煮的咖啡，两个人絮絮叨叨讲着以前的故事，易凌讲起她的父母亲戚，讲起她小学中学的朋友，讲起她的愿望和理想。

    “犯罪心理专家，至少听起来超级酷。”女孩儿。

    “不，等你真了这个，就知一都不酷了。”红罩沉。

    然后，杰森讲着自己小时候的事，在哥谭街浪确实辛苦，但也有不少乐事，更不要提他的保留节目：偷蝙蝠车的胎。

    “你是没看见布鲁斯当时脸上的表——”

    “他着蝙蝠面，你是怎么看到他表的？”

    “……别打断我！反正我就是知，他当时一脸不敢置信，我相信我绝对是第一个偷蝙蝠车胎的小偷，你猜怎么着，我当时还想拿手里的东西砸他呢。”

    “幸亏你没真砸上去，不然他一定会揍你。”

    ……

    当手边的闹钟响了起来，让两个人的表都僵了一瞬间。易凌向杰森了，主动又给了对方一个拥抱，在他耳边小声：“不要等我回来。”

    一刻，神离开现实世界，躯壳还在杰森怀里。后者沉默了几秒，将自己养父的抱起来，送回到卧室里，连接上探查生命征的机，又盖上被。

    他最后看了那个一，转再一次步哥谭夜中，尔瑞斯藏在他的夹克里，发小声又悲哀的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