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牵起她的手。

    要是这都不知他想什么，莉莉那可就真的白撩了这么多汉了。

    “你来真的？”她难以置信地开，“我记得咱们来是为了破解赛博坦文字的。”

    “一首曲的时间而已，不会耽误正事。”

    白巾蒙着睛，托尼完全看不到莉莉的表，可他能听得来。

    “你背心，我T恤短，谁也不比谁好哪儿去，极了。”

    说着，他带着莉莉动了起来。

    比爵士的舞蹈要温柔，也要舒缓，可畅的音乐始终围绕在他们之间。危险的节奏，亲密的动作。离得这么近，她能嗅得到托尼上淡淡的古龙味，但更多的是机油和电焊的味。

    这叫莉莉笑声来，她几乎能想象得到，在自己与爵士到来之前，这家伙正在实验室中敲敲打打的场景。

    “嘘。”

    托尼不满地开。

    他蒙着睛，雪白的巾束缚在脸上，十分的不和谐。但这还不是最不突兀的——正如托尼所说，她的吊带背心、他AC/DC的主题T恤，还狭窄的车库之中，莉莉真不知还有哪支舞能比这更糟糕了。

    但显然，男舞者乐在其中：“认真享受它。”

    还有什么比一曲探戈更能拉近男女之间的距离？托尼稍稍转了转，他的侧脸靠在莉莉的侧脸上，几近厮磨。以依偎的姿态，以相拥的姿态，一步一步，回旋转，跟随着节奏，在不合适的车库□□舞。

    与叉，膛相贴，她能聆听到他的心，他的呼，还有他的汗落的声音；手与手相扣，舞步，她也能接到他的节奏，他的灵魂，以及是他通过舞蹈传递过来的。

    莉莉有多久不曾与人过探戈呢，她记不太清了，至少远比沉睡的五十余年更久。因为不是所有神胶着在她上的男人，不是所有对着她心仪笑容的小伙，都会因她的一句话而牵起她的手，奏响一首舞曲。

    “托尼。”

    她低声开。蒙住男人双的巾没有阻挡他熟练的舞步，听到莉莉的声音，托尼侧过，他的嘴扫过她的耳。

    “怎么？”

    回应托尼·斯塔克的是清脆的笑声。

    一曲结束，他却没有放开她。莉莉停住步伐，停留在托尼肩膀上的手挪到他的后脑，拆了巾。

    四目相对，他们都在彼此的瞳仁中看到了自己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