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都开不了。

    “陛驾崩了。”她说。

    此时恰巧赶来一班臣，听到皇后这句话，纷纷跪倒在地，更有人哭天抢地，帝寝之一片慌。

    我仍站着，定定看着宋承画，一贯虚伪的微笑还僵在脸上，也不那满地悲怆。

    殷旦怎么会死呢？

    他怎么会死呢？

    但他真的死了。

    一时间天地都荒凉。

    我的皇兄殷旦大概是有史以来最笨最傻的太，我总有错觉，他是误闯兽的小白兔，天真又惊惶。

    年幼时，我一直想要保护他，默默将他护在后，帮他挡住所有明枪暗箭。

    每次见他又害羞又激的对我说，“谢谢你帮我解围，玄。”

    我总忍不住微笑，心中如抹了糖，有些甜有些。明明是他比我大的。

    但不知何时我开始疏远他，或许是因为我渐渐大，慢慢明白一些事。

    大概是那个晚，日光慵懒，繁华开到最盛，已见颓势。

    我与殷旦贪玩，误了上课的时候。

    周太傅那戒尺要打殷旦手心，我不许。

    我站在殷旦前，仰着脖和太傅争辩：“是我非要缠着皇兄陪我玩的，若是要罚，那就罚我好了！”

    年至耄耋的周太傅须发皆白，他摇摇对我，“太是东之主，一人之万人之上，将来更是九五之尊，肩负天苍生大事，我罚他是要他记住自己的份职责。二殿，你还太小，不懂。”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我和殷旦是不同的，我是不能永远保护他的。总有一天他不会再需要我。

    他是太，有一天他会站在金殿之上俯视众生，而我只能跪在他的，远远地仰视着他。

    我不能和他永远在一起。

    我开始收敛孩心，认真读书，慢慢学会中那些权谋倾轧，喜怒哀乐皆敛在中，对任何人都虚伪应对，百转玲珑。

    父皇渐渐对我青有加，在众人面前对我大加赞许，而对于仍旧不通世故的殷旦，父皇渐生不满。

    到我十八岁开府时，朝中已有众多势力暗中倒向我这一边。

    但午夜梦回之时，我总是梦见那个小小少年，他低着小声向我谢，“多亏有你。”

    我不知是得是失。

    其实我早已发觉我对殷旦不同寻常的，那是藏在我心底最一簇小小火苗，我因无倾诉而日夜烧灼。

    我记得母亲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