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回。

    离开或者留，他究竟该怎么选？

    “呃……”陆铁音被他抢白一顿，一时竟答不话来，只能手足无措的呆立原地。

    “宋教主，你跟我一起回临安吧？若我师弟……”

    宋玉声等了许久，也不见陆铁音应话，自然已是明白了他的心意，因而轻轻推他一把，垂眸浅笑：“罢了，既然你心中只有师弟一人，那就快些回去寻他吧。”

    “快走！”宋玉声方才还轻声细语，这时却突然变了脸，咬牙，“趁我现在没有气力，你给我得越远越好！一旦我的功力恢复，你可连半步也走不掉了。”

    他却丝毫也不觉得疼，仅是以手遮脸，纵声大笑起来。直笑到嗓都哑了，方才止了声，抬手覆住自己的双眸，嘴里低低的喃：“师父，师父，我跟你……果然是一路人……”

    从今往后，只该挂念着师弟一人才对。

    “闭嘴！喜就是喜，不喜就是不喜，我才不稀罕你这些虚假意。”

    “你如今只有两条路可以走。”宋玉声则从他怀里挣了去，慢慢拭净边的血迹，一字一顿的说，“要么跟我一起留，要么自己一个人回临安。”

    然而，那活泼可的少年是否还好好的活着？会不会当真已命丧黄泉了？

    宋玉声却并不看他，只闭了睛，静立原地。直到那脚步声去得远了，才朝着那个方向凝望一阵，然后形微晃，的跌坐在地。

    “你为了我生死，我怎么可以丢你不？总而言之，还是先治伤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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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我……”

    默默的对视片刻之后，陆铁音轻叹着后退几步，再一次转离开。

    理智告诉自己应该回临安去找师弟，可是却又偏偏舍不面前的黑衣男，似乎只要多看他一，就会沉迷其中，再也逃不开去。

    陆铁音一面担心师弟的安危，一面为了宋玉声的事挣扎痛苦，虽然只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就

    陆铁音以前跟宋玉声一路同行的时候，或说说笑笑，或打打闹闹，从来不曾觉得寂寞。如今孤上路，一个人行回临安去，自是到冷冷清清的，万分寂寥。

    他白天浑浑噩噩的赶路，夜里独宿旅店之时，总忍不住记起宋玉声来。想他一片痴，几次三番冒死相救；想他蛮横霸，凶神恶煞的赶自己离开；最后则想到，自己既然已经选择了师弟，就不该再三心二意，犹豫不定。

    早在他转离开的那一刻，便已不能回了。

    他们两人注定是无法相守的吧？宋玉声太过倔，而自己则始终摇摆不定。

    一阵静默。

    腹的伤又裂开了，血一直。

    陆铁音怔怔的盯住他看，心底一片茫然，仿佛仍旧在梦中。

    说罢，低望了望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有些吃力的了气，将陆铁音的手指一一掰了开去。

    “若你师弟尚未亡，你就稍微委屈一，勉跟我在一起，对不对？”宋玉声冷笑几，续，“但他若当真死了呢？你是杀了我报仇，还是从此不再见我？”

    第二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