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这里吗？！”

    相重镜笑着抚摸他的脑袋：“喜，多谢。”

    易郡开心得不行，天喜地地跑了。

    相重镜目送少年的影消失后，才披着黑袍，慢条斯理地走向悬崖边。

    云海依然在飞快涌来，穿过相重镜边时带来一彻骨的寒冷，仿佛秋日带着霜气的白雾似的。

    相重镜面不改地敛着衣摆坐在悬崖边，双脚悬在峭上，衣摆被风得胡掀起，垂着眸往脚的万丈渊看去。

    顾从絮拧着眉现，坐在他边，：“你就不怕掉去吗？”

    “怕什么？”相重镜懒洋洋地晃了两，偏笑着看他，“你不是还在吗？”

    顾从絮对上他的视线，不知怎么突然觉心间似乎塌陷了一块，一无名的觉席卷整个脑海，让他莫名愉悦。

    他眨了眨睛，突然：“如果我不在呢？”

    相重镜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疑惑：“那你去哪里？”

    云海倾泻着从两人边穿过，白雾将他们吞没，哪怕近在咫尺也无法看清楚对方面容。

    加上方才这句话，相重镜莫名觉得心慌，本能伸手朝着面前的人探去，似乎想要留住他。

    一瞬，他指尖碰到一个柔的东西。

    云海白雾飞快散去，带起两人披在肩上的墨发。

    相重镜和顾从絮正伸着手指不约而同朝对方探去，五指指尖刚巧碰上，没有偏离半分。

    周围一片死寂，两人全都愣住了。

    好一会，相重镜的手指不受控制猛地一颤才将他从呆愣中唤醒，他立刻将手缩了回来，转过去继续去看面前的云卷云舒，只是耳红得险些要滴血。

    顾从絮终于确定相重镜是在害羞，但他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只是碰个手他就耳朵红成这样，明明他们连渡龙息都渡过两回了。

    相重镜默不作声，本不知要如何开说话。

    顾从絮见状，便决定自己问问。

    “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