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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该……”

    你该为了使命放弃那可笑的自由。

    相重镜手指发着抖, 看着顺着剑锋缓缓浸他衣摆的血，一抬起。

    溯一满脸泪痕，手握着刺的剑锋, 他惨笑一声：“重镜，你要杀我吗？”

    相重镜握着剑，一言不发。

    溯一原本低声笑着，而后不知为何笑?声越来越大，最后他浑浴血，放声大笑，那张满是悲悯的脸早已化为厉鬼似的狰狞。

    “阿镜想杀我？”

    “哈哈哈重镜要杀我！”

    “我竟然要死在相重镜手中！”

    他语调越来越冷

    ，看着相重镜的神也逐渐盈满杀意。

    “三毒皆由心生，你这虚伪之人妄图消除九州所有三毒，难是要杀尽天人吗？”

    相重镜漠然看着他：“溯一，你了。”

    “？”溯一森然看他，压低声音，“那你不妨猜一猜，我是因何？”

    “愚钝？”

    “嗔恨？”

    相重镜手腕猛地一抖，正要将剑，溯一却不退反，任由相重镜冰冷的剑锋刺穿他的，后心带一狰狞血痕。

    相重镜躲闪不及，被浑是血的溯一一把扼住脖颈。

    溯一一边狰狞看他，一边簌簌落着泪，他掐住相重镜的脖颈却不用力，眸瞳仿佛被利刃切割，一变成三如似的契纹。

    相重镜怔然看他，嘴发抖：“溯一……”

    溯一仿佛被眸瞳漆黑的雾彻底切割成好几个人格，他一会?悲悯看着相重镜，一会?又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而那后的人格缓缓占据他的本心，掐在相重镜脖颈的手也在一用力。

    相重镜瞳孔一缩，只觉前红光大放，夺去他的所有视线。

    等到他再次反应过?来时，溯一已经躺在相重镜用血化成的消除三毒的阵法当中，血了满地。

    他瞳孔虚无，缓缓看着虚空，在濒死的前一瞬眸瞳三契纹终于散去，他仿佛从什么?地方夺回?了最后一丝神智。

    “阿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