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普毫不掩饰他底的愕然，不明白唐杰怎么突然提这个。

生气。”

    中途欧盛霆去走廊接电话，包厢里只剩李凌普和唐杰。从门开始，唐杰目光若有如无，就一直落在李凌普上，这会欧盛霆离开，他更是大胆，金边镜后的睛幽而直接，就那样直勾勾地望着李凌普。李凌普不知该怎么应对，只能装作没看到，低着规矩地坐在那里。唐杰却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悠闲地了烟，和缓：“文普，当初你没跟我，怎么样，现在要不要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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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他现在唯一能说的，能的，就是不停歉，一来他实在无法回应唐杰的邀请；二来大概也只有表现得诚意一，才不致于将唐杰惹怒。他记得卢卓昊说过，以前的“李文普”就跟唐杰牵扯不清，大概那时候唐杰就提过类似的条件，只是被“李文普”拒绝了。这一次唐杰再次被拒，也不知唐杰会不会因此而恼怒。

    他很怕麻烦，而他现在最需要解决的是前这个——唐杰这会正目光灼灼地盯住他，脸上带着笃定的笑，似乎肯定他不会拒绝。甚至可能在唐杰看来，既然他唐大少都屈尊邀请他了，那他就应该欣喜若狂地应承来。“唐……唐少爷……”李凌普微微低，小心措着辞，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真诚，“抱歉……”

    但他现在也真的不可能跟唐杰走，不说唐杰开的条件诱不诱人，就说他还魂以来，一直呆在欧盛霆边，他这个时候也不会选择轻易离开。凭良心说，欧盛霆对他真的不错，虽然他知那些不错的质条件只是一收买人心的手段，其中肯定暗着某目的，但他就是觉得跟在欧盛霆边肯定要比跟在唐杰边好。

    倒不是他胆小，只是在这个时候，他真的不想惹是生非。一定程度上来，他的确很迟钝，但这并不表示他笨，他知海城现在有很多人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其中甚至包括欧盛霆，包括刘三爷，包括整个娱乐圈……如果现在他了问题，好比跟唐家大少爷起冲突什么的，那么接来肯定还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但他真的不想让事演变成那样……

    李凌普垂着睛，观鼻鼻观心，只当听不到两人的对话。欧盛霆表跟平常没什么区别，淡淡笑了：“本来就不是你唐少的错，唐少心这样广阔，我欧盛霆佩服得。”

    当然，欧盛霆喜怒无常，

    唐杰笑看他：“欧盛霆给你投资剧本，我同样能；他要捧红你，我不是没那个能耐——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并且只会多不会少。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考虑一？”

    李凌普这一次连嘴都张大了，他真的没想到唐家大少会这样直接，难他就不怕他去跟欧盛霆说，又或者他就笃定他不会跟欧盛霆说？可……这未免也太为难他了，倒不是他真的会考虑唐杰的条件，只是面对这样一个能在海城翻云覆雨的公哥，他真的有些心有余悸。

    两人这样来回，语调客气，可李凌普在一旁听着，却只觉得气氛怪异。他不知他们上社会的人谈的时候是不是都这样，在他看来，与其客和虚与委蛇，还不如脆直接，自己省了气力，别人听着也没那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