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低哑，听不一丝威胁，只能听的压抑。

    李凌普僵着，退也不是，不退又觉得尴尬。欧盛霆一只手，将床的灯开了，李凌普因为昏迷得得太久，不太适应光亮，想抬手去挡睛，可刚一动，手臂立刻传来一阵刺痛。

    欧盛霆替他挡作睛，轻笑：“说了让你别动。你手臂刚刚接好，不能动。”

    李凌普愣愣地哦一声，直到欧盛霆的手从他睛上移开，他才稍微放松一。除了不习惯这样的亲密外，其实他还怕欧盛霆问起白天的事。从午被人拖车，到晚上在巷里醒过来，中间那一段，他一直是昏迷的，本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而他觉得这个样，实在太窝了，好歹他也是个男人，却好像任人宰割一样……

    “现在几？”一声，李凌普才发现他声音都沙哑了，或许还带了张。

    察觉到他的绪，欧盛霆嘴角微微勾起：“两。”其实多少也猜到这个傻东西为什么张，但欧盛霆本就没不打算供，更不想在这人受伤的时候吓唬他。反正白天的事迟早会查来，这个傻东西招不招供都无所谓。双手一一抚着这个傻瓜的背：“痛吗？”

    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没发觉的颤抖。李凌普听那人声音温柔又低哑，心不由一滞，很快摇了摇，闷闷：“……还好。”

    其实比起上一次被砸中，这一次还要痛上很多，只不过他不想表现来，一来他怕欧盛霆继续追问，二来他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实在没必要那么矫。只是他不知，专业的打手，是可以控制伤重程度的，在不致命的况，绝对会让人痛个够。

    两人一时谁都没有说话，李凌普觉得房里的灯有些刺，就闭上睛。当然，这个动作可能也有装睡的成分。欧盛霆没有烦他，只是轻轻地替他着胳膊。不知是不是李凌普的错觉，他好像觉到有什么温的东西落在他额上，轻柔的，小心翼翼的。

    像是要证明他的觉并没有错，那人轻笑了，又在他额上印一个吻，虽然那笑带着戏谑，动作却定而温柔。这样氓又温和的欧盛霆，李凌普一向不知该怎么应对，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