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最后：“也好，不过别走太远，晚雪会大。”说着，转去床取了围巾，替卢卓昊仔细裹好，这才满意地放人。

    此时已经是隔年一月初，正是冬时候，山区更是寒风刺骨，甚至有一层薄薄的雪稀稀落落覆盖在远的山丘和屋上。李凌普和卢卓昊并排在小路上走着，不知不觉走很远。两人静默了很久，最后还是卢卓昊先开：“没想到我们竟在这鬼地方呆了近两个月。”他环顾四周萧瑟的景象，不禁叹，“也不知我们怎么熬过来的。”

    李凌普颇有同，也叹：“都有想回海城了。”

    卢卓昊闻言，侧过看了他一会，忽而：“凌普，欧少还是没跟你联系？”

    李凌普跟欧盛霆的事，他多少知一些，因而才有这么一问。李凌普摇摇，神变得有些黯然：“没，我很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

    卢卓昊忍不住皱眉：“欧盛霆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凌普听他替自己抱怨，不由得莞尔。他望着从城里通往片场的那条大路，沉默许久，突然低声说了一句：“我想……我可能知他的想法。”

    卢卓昊诧异，却见李凌普笑了笑，转而看向他，“卓昊，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

    就是发那天他在欧盛霆的书房里看到档案的事，之前没跟卢卓昊说，是不知怎么开，又怕卢卓昊担心。卢卓昊听后，沉默了好半晌：“你怀疑欧盛霆是故意把东西放在那里给你看的？”

    李凌普嗯一声：“现在想想，其实他暗示过很多次……”

    卢卓昊不自觉拢起眉：“他这么久不联系你，看来是希望你主动。”

    李凌普脸微微皱起：“我……”

    他想说什么，可张开嘴，却发现脑里一片空。卢卓昊看向他，面有些迟疑，最后还是问：“凌普，你现在是不是……还无法接受男的跟男的在一起？”

    李凌普顿时哑然，片刻后，才缓缓摇了摇。男的跟男的在一起，其实……可能也没那么惊世骇俗，就好比刘三爷和卢卓昊，他们相时那样温馨好，跟普通侣并没有什么分别。更何况如果他不能接受，就不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