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贵妃一手抚在肚上，柔声说：“回圣人，太医说没有大碍，心养着便是，圣人不用担心，这儿辛苦不算什么，为了肚里的孩，妾就是吃儿苦也是值得的。”

    婉贵妃近日发现肚时有坠痛，因此不只一次找了胡太医，可胡太医把脉后都说没事，也开了不少安胎药，却还是无法改善贵妃的不适，最后连圣人都被惊动了。

    圣人见了，快步走銮舆，来到婉贵妃面前，将她搀扶起，“妃要，不用多礼。”圣人的态度语气亲昵得很，似乎一儿也舍不得婉贵妃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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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了早朝后，圣人的銮驾来到紫宸殿，婉贵妃立刻带着一众人在殿门恭迎圣驾。

    她知往日里圣人看重的，无非是自己程家女的份和容貌，如今程家照着圣人的心意，留在了京都，阿耶放的形象肯定让圣人放心得很，所以自己才能再度怀上龙嗣。现如今圣人看重的，便是自己的肚，所以婉贵妃自是得好好利用这个筹码，在圣人面前扮柔弱、装憔悴，好藉此引起圣人的怜惜才是。

自是不知窦淳的心智不只八九岁，还以为对方在努力琢磨他说过的话，因此便贴地给予对方冷静思考的时间。

    卓惊凡在心里冷笑一声，如今自己已来到百年前的大周朝，惠王还不晓得在哪儿呢，若是他把婉贵妃给除了，连着婉贵妃肚里的孽也不留，如此一来，也就没有老祖宗什么事了。

    往后还有一些无关要的小玩意儿，都是被祁贵妃和惠王用计除去，或是夺了过去，几次后他就学乖了，再也没有在旁人面前过自己的喜好和心思，所以直到惠王被封王了，他也再没有找到自己的弱，最后只能用刺杀的方式除掉自己。

    婉贵妃也知先前贸然闯到通训门求见的行为不妥，怕是在圣人的心里落了疙瘩，因此早就想着要找机会挽回圣人的恩，好容易圣人终于又来看她了，她自是得赶把握住了，再度把圣人的心拢在边。

    他知，祁贵妃只是找借罢了，就是为了给自己难堪，也为了替惠王气。当时年幼的惠王看上了自己的兔，几次讨要都被自己给拒了，祁贵妃不能明着找自己这个太的麻烦，便使计让自己失去兔。

    他知，要剥夺一个孩的喜好有多残忍，可是这一，却是窦淳必须经历的。想他当初六七岁时，就已经知，但凡他喜的，都不能带东，否则在他没有足够的能力之前，是保不住那些人事的。

    “妃能这样想，朕就放心了。”圣人自是被婉贵妃这一席话哄得心里熨贴不已，先前那一的不悦早就被抛到了犄角旮旯去了。

    “谢圣人恩典。”婉贵妃柔地说，然后伴在圣人的侧，一起走了紫宸殿。

    他第一次认识到这一，是他养的兔被打死时。那时候的他才六岁多，看着往日很得自己喜的大白兔，因为跑到园里，冲撞了怀有的祁贵妃，就被祁贵妃命人活生生打死，他永远也忘不了，大白兔那一团血模糊的样。

    至于大梁朝，他自会想办法延续，就不劳老祖宗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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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紫宸殿里，圣人见婉贵妃脸憔悴，形似乎也瘦了不少，因此心疼地关心：“怎么瘦成这样？太医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