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我醒过来你不开心么？”窦淳盯着卓惊凡问，他的神邃，似乎像是要看卓惊凡心底似的。窦淳如此专注的神让卓惊凡心有些发慌，他抿了抿，笑着说：“这是怎么说的，你醒过来我如何会不开心呢？”

    “淳儿，你现在觉如何？”卓惊凡心有些庆幸又有些失落，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希望窦淳康复还是希望他一直傻着。本来只是单纯的想善待对方，可是那一晚的荒唐，又让他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待到回到两仪殿后，圣人立刻传了胡太医和严太医觐见，两位太医不敢耽搁，立刻跟着传话的监一同前往两仪殿。了两仪殿的书房后，两位太医行礼问安，却迟迟等不到圣人叫起，二人躬着神未变，可心里却是忐忑极了。

    窦淳自然也瞧见了卓惊凡的脸，他心里暗笑，面上却是丝毫未显，只是继续伸着手，对着卓惊凡唤：“凡凡——”卓惊凡纵使有再多的怒气，也不会对着一个不懂事的稚儿发作，因此他捺浮躁，坐到了床榻边，握住窦淳的手，“我在，怎么了？”

    “需要多久？

    圣人带着皇后一起离开东，回到太极之后，圣人淡淡地对着皇后说：“皇后这几日辛苦了，早些回去歇着罢。”语毕便带着人径自回了两仪殿，把言又止的皇后丢在了后。

    而圣人是否早就知晓了，才会说“醒了就好”？

    “胡太医，先前你告诉朕，说是朕的太清醒后，便有康复的可能，可方才朕瞧着太，怎么还是和往日里一样呢？”许久之后，圣人终于开，却是语气冷凝满着质问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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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在这边纠结个老半天，可罪魁祸首若还是个不开窍的稚儿，他找谁说理去？尤其一想到自己被一个心智只有八九岁的稚儿占了便宜，真是怎么想怎么不得劲儿，就是对方的份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夫君，他还是觉委屈。只要一想到自己被对方压在狎玩，可对方还是一副懵懂的模样，就让他觉着这哑亏真是吃得忒憋屈。

    “开心就好。”窦淳笑眯眯地说，不知怎么的，他这个笑容在卓惊凡里，竟显得有些意味，和往日的单纯似乎有些不一样。……

双明亮的双，对着卓惊凡伸手，此刻他的脸上还是挂着一抹单纯的笑容，让卓惊凡的心有些疑惑。太医之前说了，待到窦淳醒来，未尝没有康复的可能，可方才太医和圣人为何都没有提起这茬？因着圣人没有开问，卓惊凡也不好越过圣人擅自开，此时见着了窦淳的笑容，让他忍不住猜测，莫不是太医的诊断了错，窦淳并没有康复？

    “回圣人，殿此时才刚清醒，还需要时间调养，待到余毒清除后，方才能显不同来。”胡太医战战兢兢地回答。

    因此此时见了窦淳的笑容，就让卓惊凡气不打一来，脸上也带些绪来，一旁侍候的人见太妃突然变了脸，都有些摸不着绪，只她们也不敢多话，各各屏气凝神，连大气都不敢一。

    卓惊凡揣着满腹疑问，坐到了床榻边，他细细观察着窦淳的表，想从对方的神中看些端倪来，不过他怎么看，也只看见窦淳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