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开：“王妃，小贵求见。”

    “嗯，带来罢。”淮王妃的面平静，淡淡地说，百草替王妃调整了一背后靠的垫后，这才退去亲自去领小贵前来见王妃。

    “百灵留，其他人都退罢。”待到百草离开后，王妃又挥了挥手，将屋侍候的丫鬟都挥退了，待得屋只剩她和百灵时，她才开问：“现如今府是个什么景况？”

    “回王妃，吕孺人的婆前些时候了府，往吕家去了一趟。”百灵柔柔地说。

    “嗯，其他人呢？”王妃又问。

    “有两个媵侍也往家里送了信，其他侍妾倒是还没有动静。”百灵的嗓音还是细细柔柔的，语气更是不愠不火。

    “嗯，继续盯着，孙孺人肚里的那块可不能这时候掉了，没得坏了我的大事。”王妃语气淡然，可中却是闪过一丝凌厉。

    “诺，婢省得。”百灵应，这时正好百草领着小贵来了，百灵退了开来，让小贵上前向王妃行礼问安，然后就见小贵从怀中掏一封密信，恭敬地呈给了王妃。

    百草立刻接了过来，替王妃拆了开来，将信纸摊平递给王妃，王妃接了过来，三两就看完了，她笑了笑，将信递给百草，“你们也来瞧瞧，真是大笑话呢。”百草和百灵自幼跟着王妃，自也是识字的，所以两人接过信纸，快速地看了起来，待到看完了，两人脸上的神都有些扭曲。

    “将信送到大王的书房去罢。”王妃止住了笑，淡淡地说，百草立刻将信放了回去，又将信细细地黏好了，这才领着小贵亲自走一趟前院的书房。

    “你说这个程柔脑里在想什么？当初在西北时，看起来还是个颇为正常的小娘，怎么了，竟是变得如此胡涂。”王妃对着百灵叹息着说。

    “人人都说皇是个大染缸，就是再单纯净的娘去了，怕也是染得一脏，里是个吃人的地方，若是程娘不变，哪里能够圣不衰？”百灵上前替王妃掖了掖被角，柔柔地说。

    “你说得也是，是我着相了，只是回想起当年在西北的日，就越发的觉着，这京都真是压抑得很，把人生生地成了另一个模样，就连我不也变得心狠手辣？若是阿耶阿娘见了如今的我，怕也是认不得了。”王妃低低咳了几声，中带着一丝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