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的时候快到了。

    果然没多久，五爷便将他送到戏园，从以前每日召他，到后来几天才一次，渐渐的一个月没有几次，最后只剩好几个月才一次。

    说去可能没人信，但是自从他大病一场后，五爷每回召他，都不曾再行过那事，只是满脸复杂的盯着他，中的思绪让他看不懂。

    不过他也不在意，而是转而认真培养园中的孩，五爷找来的一群孩中，有一个孩让他一见到，便异常喜。

    因此他将那孩带在边，细心教导，五岁的孩得粉雕玉琢，他有担心，一个戏得太好，其实是很危险的。

    他又挑了另一个小一些的孩，当作那孩的玩伴，五爷帮他请了教戏的师父，还有武打的师父，一切都帮他打好，让他不用费心。

    他不想去思考，五爷的用意，他只是待了来，开始经营自己的戏班。

    时间过得很快，五岁的粉娃娃成了十岁，娃娃叫小六，小他一些的孩叫小冬，不过其他孩都喜喊他小冬。

    十岁这年，小六中了剧毒，他知，其实小六是替他中了毒，那盅莲汤，其实是给他的；就在他六神无主时，有个老人家上门来，说可以解小六的毒。

    老人家帮小六解毒后，却留了来，说要收小冬为徒，教他辨识毒，万小楼很兴，当然连忙答应来。

    小六解毒后，昏睡了好几个月，醒来后不记得自己中毒的事，大家也就没再提起，本来知的人便不多，万小楼不想引起恐慌，便让这件事就此揭过。

    老人家没待多久，在小六醒来之前，便离开了。很奇怪的是，小六中毒这件事，五爷彷佛也不知，万小楼不想惊动他，因为毒的人，是他府上来的。

    在他被送五爷府里前，五爷院中已经有了人，五爷虽还未有福晋，但是通房丫还是有的，便是其中一人，送他有毒的莲汤。

    这几年来，五爷对他的兴趣彷佛淡了，往往是好几个月才找他一次，去年更是一整年，他们才见了两次面；万小楼轻轻叹息，难他还奢望有人会对一个戏动真心不成？

    之后是小六的初次登台，小六唱活了杜丽娘，大家开始喊他杜六，又过了没多久，大家开始喊他杜青衣，喊着喊着，竟是没有多少人记得，杜青衣原本叫小六。

    青衣这个孩，心傲，万小楼一直怕他吃亏，而且青衣得太好了，还好他背后有五爷，否则青衣怕是早就让人给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