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贵媳妇和夏至问起能令老年人猝死的病症时，她首先想到的便是风疾。

    文宣早在去年便患过风疾之症，只是发作较轻，治愈及时，他才能重又上朝参政。前世，文宣在四年后死在文华殿外那座阁办公的屋里，应该就是风疾复发。

    这次复发比起第一次发病更加严重，边无人，待到被发现时，他已回天乏术。

    罗锦言舒了一气，还好，他患的是风疾。

    一个月后，文宣患有风疾的消息便经由黄清传到李文忠耳中，在李文忠的授意，很快便在六之中蔓延开来。

    有些事就是这样，不知也就罢了，一旦知便会发现很多以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比如文宣的右手常常发抖，比如自从去年病后，他便再不饮酒，比如他自己坐着时，常会以手支。

    这些传闻先是在六中的低等官员中传，继而便由六传到各院。

    罗绍在书房中走来走去，就在刚才，他刚刚大发雷霆。

    远山小心翼翼地将地上摔成碎片的青瓷碗收起来，退去时还不忘同地看一垂手而立的焦师爷。

    罗绍还是第一次对焦渭发火。

    他一向信任焦渭，可如果焦渭不是主动告诉他，他压不知，焦渭会通过他的一位同为幕僚的绍兴同乡，将文宣患有风疾之事，写信告知了远在三千里外的霍英。

    “恩师被发在外，早已不问朝堂之事，你还要自作主张，把这件事告诉他老人家，唉！”罗绍叹了气。

    焦渭面平和，丝毫没有认错的样，他：“即使学生不说，也会有人把这件事给霍老大人，学生不会是第一个说的，但也不是没说的人。霍老大人看到学生的书信，便会知，东翁您还记挂着他老人家。”

    第六十章 太常引

    罗绍怔住。

    良久，他问：“这一次恩师真能起复吗？”

    他是在问焦渭，更像是在问他自己。

    焦渭却已信心满满：“霍大人即使远居一隅，却心系朝堂，前两次他老人家也同样被打到谷底，还不是同样起复了？更何况，这次的机会就如同上天专为霍大人而设，以他老人家的审时度势，绝不会让机会在前白白溜走。”

    罗绍沉片刻，忽然拍案而起：“远山，请林振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