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我，那是我给你的谢礼。”他。

    后罩房里原是住着两个使婆，都是京城人氏，上元节给她们放了假，明天一早才回来。

    罗锦言想了想，忽然用力推开窗，窗外空空如也，月像银一样洒来，把香樟树的影斜斜地拉得很。

    她听到他压低声音说：“我在灯会看到你了。”

    “谢礼？”罗锦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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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的大黑。”她小声说。

    黑布蒙脸，一双睛亮晶晶的，不似以前那样邃，带了几丝调。

    那还是大白天。

    声音极低，但罗锦言能听得清清楚楚。

    有淡淡的幽香随风飘过，那是不二非尘。

    因此，今晚后罩房里没有人。

    如果不是她心疼夏至劳，那么夏至就会像平时一样在她屋里值夜，他难不怕被人发现？

    她住的西跨院是一的小院，正房三间各带两间耳房，她住在东次间，东耳房了净房；大雪和大寒家里都给她们订了亲事，年前回昌平祭祖时，就把她们留在了昌平庄里，如今夏至和小寒小雪住在西次间里，西边耳房则了罗锦言的库房。

    当年在昌平庄里，不是也有护院吗？他还是捆了夏至，又把她放在树上，还把柳树林里的房梁给坏了。

    原来是要谢这个，可那时她还不能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听到有极其细微的声音，她合上书本，侧耳倾听，那声音是从北边窗传来的。

    她只穿件夹棉小袄，寒风刺骨，她冻得哆嗦了一，正要关上窗，就见一个人从房檐倒挂着忽然探来。

    夜，罗锦言歪在炕上还在看书，夏至抱着被褥来，正要铺到炕的小榻上，罗锦言笑：“今天过节，不用值夜了，你回屋睡吧。”

    罗锦言睁大睛瞪着他，就像活见鬼似的，却不见半丝害怕。

    罗锦言屏住呼，正想把耳朵贴到窗上仔细倾听，就见有一纸薄薄的纸条从窗里慢慢伸了来。

    “嗯，在昌平时你没喊救命，我当然要谢你了。”

    她趿了鞋，蹑手蹑脚炕，走到北边窗前。

    那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直到罗府的大门从里面关上，霍星依然站在石阶面。

    索坐起来，就着那盏小灯，看刚才的词话本。

    可是他以前也这样过的。

    罗锦言再次微微曲膝，什么都没说，从霍星面前走了过去。

    罗锦言吃了一惊，她轻轻把纸条起，拿到炕桌前，只见纸条上只有几个字：一起看烟火，可否？

    夏至还是不太放心，给她掖了被，把炕桌推到一边，放了一杯，了大灯，只给她留了一盏羊小灯，这才抱了被褥去。

    罗锦言的心怦怦直，这人胆也太大了，家里有护院，他是怎么来的？

    罗锦言低看着昏暗灯光的承尘，没有一睡意。

    工工整整的馆阁，和她的笔迹有七八成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