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伯送来的，老太爷院里的上分来的。”丫鬟伶俐地说。

    秦珏便向他低的方向望过去，这一看，他顿时就像吞了成千上百只苍蝇一样难受。

    好在她虽然生气，倒也没有把他的份说去。

    “空山，备车......带上那盆什么昆山夜光。”

    只是他的眉微微蹙起，微微低着，像是走路也在沉思一样。

    霍星不是来散步的，他是给她遛狗的。

    丫鬟恭敬地答：“婢在侯府时只会侍猫狗，是来到明远堂后，若谷哥见没有我能的活儿，才让我照看院里的草木的。”

    过了这么久，她应该不生气了吧？

    这狗刚抱来时，咬了明月一，他担心这狗暴戾，连带着把那小丫也给咬了，就把这狗抱到自己屋里，观察了一个晚上，见小狗只是虚张声势倒也不是真想咬人，这才放心地把狗送去。

    “是昆山夜光，晚上在月光最是好看，莹莹的雪光，是别的牡丹没有的。倒也并不难，只要别在毒日晒着也就行了。”小丫鬟如数家珍。

    其实说去就说去吧，好像也没什么，他敢贩私，也就有办法摆平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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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星？那个在绿杨庄里把她挡在后的少年？

    空山忽然压低声音，隔着车帘说：“大爷，霍星来了。”

    可是她也太小气了，他只是没有告诉她真名而已，她那副样，倒像是和他有仇大恨一样。

    这只小狗牵在霍星手里，看上去非常稽，可小狗却很乖巧，走上几步，就会在霍星脚上蹭一蹭，一看就是和他很熟的样。

    秦珏不想再看去了，对车外的空山：“回去！”

    已是傍晚时分，霍星穿藏蓝布直裰，由三四个小厮簇拥着从杨树胡同走来，他走得很慢，步履悠闲，倒像是来散步的。

    虽然大了一些，可他还是一就能认那只狗。

    半个时辰后，一驾不起的骡车停在距离杨树胡同不远的地方，秦珏看着面前的那盆昆山夜光，琢磨着要怎样把这盆送去。

    “夜里能发光？这倒新奇。对了，你除了侍猫狗，还会莳？”秦珏问。

    罗锦言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门了，自从传来宁王起兵的消息，她便彻底不门了，只是让常贵备足了柴米油盐。

    秦珏，没有再问，一颗心却已经飞了去。

    秦珏，伯是给祖父拾掇草的。

    难怪伯要把这盆送过来，这盆白牡丹甚是不俗，清丽淡雅，却又雍容华贵，显然并非凡品。

    所以他当然认识这只狗了，霍星牵着的，就是他费了好大功夫才送到罗锦言手里的那只。

    “这是什么品？好养吗？”他问。

    霍星脚有一只狗，一只穿着衣裳的白小狗。

    夏至见她整日里除了看书，就是摆棋谱，便笑着劝她：“小，朝廷的大军已经派过去了，闽军打不到京城来

    秦珏把车窗帘撩开一角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