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来了，就在廊，我是人，看了一天也没看蹊跷，可昨晚我千真万确看到它在发光。”

    窗敞开着，罗锦言向窗外看去，庑廊多了一盆，白的牡丹，她的心里像是被揪了一。

    “这是昆山夜光，我放到房透风的”，她慢条斯理地说着，又，“这放在夜中有莹莹白光，因此而得名昆山夜光，并非妖异之。”

    莫家康把这收起来，当然并非全是因为这发光，而是因为小的房上忽然现一盆。

    他在罗家当了几年侍卫，早已不是当年初茅庐的小，今天他已经问过府里的采办关于草的事，采办还以为他有熟人想给府里供应草，还卖他面，叮嘱：“草不比别的东西，要给小过目的，你让你那熟人记着，除了茉莉，千万别送开白的，小不喜。”

    莫家康这才确定这不是小的，事有蹊跷，得知小的客人走了，这才把送过来。

    可既然罗锦言说这是她拿到房通风的，那就是她的，莫家康自是不再多问。

    夏至心里直嘀咕，她怎么不知小养了一盆白牡丹啊。

    “小，这还真是不俗，给您搬到屋里吧。”她小心地说。

    罗锦言看着廊的那盆昆山夜光，怔怔神。

    白的牡丹养在老窑霁红盆里，碧绿的枝叶与名贵的盆相得益彰，将枝的几朵硕大的白牡丹衬托得雍容明艳。前世，她死后附多年的那盆白牡丹，怎么今生提前现了？

    难她要死了，死后又要把一魂芳魂系在牡丹上？

    五月里微的天气里，她打着冷颤。

    前世的那盆是赵思游玩时带回来孝敬她的，只有由秦珏跟着，赵极才会准许赵思，难怪前世的那盆，其实也是秦珏送的？

    罗锦言摇摇，对夏至：“就放在那里吧。你去忙吧，叫小寒来给我读几章金刚经。”

    听了几章金刚经，罗锦言的心绪渐渐平复来，次日一早，她就叫来夏至：“把这盆昆山夜光送去梅里的那间书局，就说我不喜白，让他们给我换盆魏紫。”

    两个时辰后，夏至就回来了，果然带回一盆魏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