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锦言没有抬，用小篦仔仔细细地给汤圆梳，汤圆舒服得直哼哼。

    夏至在心里叹气，小说得没错，老爷如果想要依遂小，的确会这样，可她刚从老

    “哈哈哈。”罗绍再也忍不住了，大笑着扬而去。

    她不知该不该把刚才的事告诉小，老爷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了一件衣裳而已，若是别的衣裳也就罢了，问的却是那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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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珏的目光越过他，看向远：“那年的乡试，我去晚了，来到贡院门前，贡院的大门都要关上了，这时我看到不远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她穿着湖蓝的衫，衫上绣着一朵雪兰......说来也怪，就在我看到她的那一刹那，贡院的大门便重又打开，放了我去。之后我一直在想，那天要么是我的幻觉，要么就是真的有仙女，否则怎么看到她，贡院就放我去了呢？罗大人，您别笑我，那年我十四岁，第一次参加乡试，居然就考中了，所以难免会胡思想......”

    罗锦言正在给汤圆梳，耳朵却正满屋追着一个线球儿。

    “哈哈哈。”罗绍又是一阵大笑，挥挥手，让夏至去。

    夏至惴惴不安地回到西跨院，已是九月末，天气转凉，院里的紫薇谢了，庑廊的朱砂红霜和紫龙卧雪、绛却开得正艳，这些都是昌平庄送来的，小从小到大，都喜这些五颜六的。

    他清楚记得，那一天他的确带着女儿去过贡院，而秦珏也是在那次的乡试中名动京师的。

    不行，回去后一定问问，惜惜是不是真有那么一件衣裳，免得被这小糊了，秦玉章可是聪明得很。

    “有啊，是昌平李娘给的，上面绣了一支尺的雪兰。”

    夏至从小就在罗家，跟着罗绍父女从行唐来到昌平，又从昌平来到京城，还跟着他们走遍万千山，罗老爷为人谦和，即使和人说话也是和言悦笑容可掬，可她还是一次听到他笑得这样诡异的。

    “小，老爷回来了，您过去吧，或许老爷又改了主意呢？”夏至问。

    但是有一个人去记住了。

    夏至的脑袋嗡的一声，第一个念就是章老七事发了。

    “我爹如果改了主意，就会买了好吃的好玩的，让人叫我过去了。”她淡淡地说。

    至于惜惜那天穿的是什么衣裳，他当然不会记得。

    不对，不可能，老爷的样不像是在生气，反而一副很好奇的样。

过她？我为何不知？”罗绍问。

    算了，还是实话实说。

    次日，罗绍衙后就叫来夏至：“小小时候可有过一件湖蓝的衣裳，绣着一朵什么雪兰的？”

    夏至知，昨天小因为离开京城的事，和老爷呕气呢，昨晚老爷去喝酒，直到宵禁了才回来，今天老爷已经衙了，理说小这个时候应该去给老爷请安的，可看她还在给汤圆梳，想来还为了昨天的事再使。

    他收回目光，默默低去，从罗绍的角度，能看到他的耳朵也是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