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是她自不量力。我不过就是让她在成亲之前来给叶氏磕而已，她便自阵脚，这样的事来，你却还说怪不得她？”

    吃栗糕时，霞嬷嬷嘱咐他们，明天千万不要到楚茨园里玩耍，那时他还很奇怪，楚茨园是大伯父的园，他可没有胆到那里玩耍，霞嬷嬷真是多虑了。

    “如何之？难她还想嫁秦家？笑话！她既然被珏哥儿打了，以后还如何在珏哥儿面前抬起来？但她毕竟是你母亲的侄女，秦家不会亏待她，她若是嫁人，秦家给她嫁妆；我记得她对刻版印书很有天份，那就以秦家的名义，给她开一间刻坊。”

    “珏哥儿不会胡非为的，要怪只能怪你，我说过，程茜如没有资格他的继母，是你让她自取其辱，这怪不得珏哥儿。”

    “父亲，您不能这样任由他胡非为。”

    霞嬷嬷是故意提醒秦珏的吧。

    他听到这里吓得捂住了嘴，那天秦珏和他、秦瑛正在扎步，霞嬷嬷过来了，给他们带来新的栗糕。

    他屏住呼，侧耳倾听。

    他和秦瑛不相信，暗地里去和秦珏比背书，秦珏正在掷壶，他说他不想比赛背书，还说只有笨才背书。

    现在想起来，那真是一个荒唐之极的举动，祖父竟然要求程茜如要在叶氏牌位前立毒誓，而程茜如居然答应了。

    当年只有五岁的他躲在鱼缸后面，听说他最尊敬的祖父和大伯父在树后面争执，他很害怕，可他不敢走去，他只能战战兢兢地继续听去。

    又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这是祖父。

他再去看秦珏。

    只是没有想到，程茜如正给叶氏磕的时候，秦珏闯去，一脚踢到程茜如的上，把这场闹居搅黄了。

    秦瑛不服气，自顾自地大声背起来，背着

    秦瑛傻傻地去问祖父，为什么不让秦珏背书。

    “父亲，表妹和我已有婚约，若是此时毁婚，您让她以后如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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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为了秦珏。

    一个声音蓦然响起，声音不，但他能听这是大伯父秦烨的声音。

    他吓了一，偷偷转过去，这才分辨那声音和他还隔着一排茂密的树。

    他那位曾经过翰林院掌院的祖父，就是用这样匪夷所思的办法，解除了大伯父和程茜如的婚约。

    可他忘记了，他和秦瑛都没有胆到楚茨园玩耍，但秦珏却敢，因为那里是他的家。

    秦珏要学泅，祖父就让人在明远堂里挖了池；秦珏想学武功，祖父亲自到sc请来人；秦珏不喜看书，祖父就让人念给他听。

    想到这里，秦琅冷冷一笑。

    “父亲，这也怪不得表妹......”

    所以次日秦珏就去了楚茨园，程家表姑当着秦家辈的面，给大伯母叶氏的牌位磕，立誓会将秦珏视如己。

    祖父哈哈大笑：“秦珏只要听一遍就能背过。”

    他和秦瑛因为背不过书，被先生用戒尺打手板时，秦珏正在树上掏鸟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