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房只留几个姨娘，九芝胡同里也只有吴氏一个真正的女主。男人们去拜祖先，秦牧的两名姨娘服侍着吴氏候在外面。

在这个节骨上了秦琅的事。

    这几年，秦珏与秦牧分抗礼，以至于秦家在通州的几位比秦老太爷辈份还的辈，不允许秦牧带人踏通州的秦家祠堂，因此，秦牧只好请人临了列祖列宗的画像，供奉在府，逢年过节，为宗主的秦牧便带同京城的男丁在九芝胡同的秦府祭拜，而秦珏则带着秦家在通州的宗亲们，在祠堂里拜祭祖先，这件事在京城里早就传为笑谈，但当秦珏杀了宁王之后，反倒没人敢再说了。

    这一天对于整个秦家都很重要，因此闹程度可见一斑。

    秦家诗礼传家，即使有这样惩罚妾室的，也是关上门暗地里行。

    如今秦琅在香河事，秦牧便怪罪到吴氏上。

    自从秦瑛惹上张小小，秦牧便对他非常失望，他这才开始在暗中关注秦琅。

    一年之中也只有大年初一和二月初三，天心阁才会敞开大门，但也只限于秦家有功名的孙才有观书的资格。

    秦烨被气得七窍生烟，但吴氏为正室，教姨娘本就是她的职责，秦烨虽是一家之主，也不能手，以免落个妾灭妻的名声。

    那条石路凹凸不平，这样的寒冬腊月里罚跪，即使人没有冻僵，膝盖跪在凸的石地上，两条也要落病。

    吴氏回到九芝胡同，想要拿回对牌，秦牧无论如何，也不让秦烨把对牌还给她。

    于是在大年初一这天，秦烨、秦牧，连同秦家留在京城的几位，刚刚拜了祖先，就听说候在外面的吴氏闹了起来。

    这一天里，秦家各房连同旁支之中，凡有功名者均可阁观览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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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氏虽然是让两名姨娘到谷风园里领惩，可却是在供奉祖先画像的院落外面发号施令的，即使没有正经主在场，可还有几个其他房的老姨娘和旁支女眷，像吴氏这样在大广众惩罚妾室的，她们还是一回遇到，一时又无法退避，场面好不尴尬。

    秦琅在京城时规规矩矩，从不显山，相对风的秦瑛，秦牧对秦琅更满意，若不是赵熙监国后他要谨小慎微，他可能已把秦琅带在边了。

    他沉着脸，从吴氏边走过，和大哥秦烨一起去了天心阁。

    每年的大年初一，秦氏孙会在天心阁外的天心池边举行开阁仪式。

    直到过了小年，秦牧才让人把吴氏接回京城。秦家其他女眷和玉字辈男丁都还在太原，要到了正月才能回来。三夫人离京前，把对牌给秦烨着，理说吴氏“养病”回来了，这对牌就要还给她。

    没有片刻，一名姨娘就因为绣鞋上有朵正红的凤仙，而被吴氏掴了一掌，让两个孔武有力的婆拖了去；另一个吓得发抖，端着茶盘的手抖个不停，茶杯发磕碰的声音，吴氏斥她失仪，让她和先前那名姨娘一起在谷风园里的石路上罚跪。

    而今年虽然秦家嫡系五房大多数男丁都在太原，但来的人依然不少，有些甚至是在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