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这都是烟女的手段，可他心甘愿。

    秦瑛吓了一，这是父亲的声音，自从二哥事，他便很担心父亲会祸殃池鱼。

    现在张小小有了，得知宁王之已平，便又想回扬州去了。几个月后，她生孩，就能在舫上迎来送往，他当然舍不得，他不能再指望母亲了，只能求秦珏帮忙。

    却没想到这女只是摆段想要勾住他，那天她派了小丫鬟来约他，他如约前往，她就哭着问他为何这些日不来找她了，如同梨带雨，他这才知她早已芳心暗许，自从认识他，她再也没让别的恩客碰过，她娘数落她，她只好偷偷变卖首饰支撑家用。

    秦瑛嘴角翕翕，家里知炯从叔这件事的并不多，他好不容易才打听来，却没想到秦珏还是让他无法反驳。

    秦珏冷冷地说：“炯从叔那位姨娘是他在任上时，他的上司送给他的，无法推辞，他调任之后，不但没有带着那女，也没让她回过京城，更别说抬九芝胡同了。你若是要以此为例，不如也学炯从叔，拿笔钱给她便是。”

    且，吴氏为了秦珏面，曾经相看小女，当中甚至还有庶的。

    秦牧沉着脸，这个时候，他不想让秦瑛和秦珏接，虽然还不知秦珏是否知秦琅的事，但是一旦被秦珏知了，一定会搞事来，很可能联合通州的那几个老家伙，他让宗主的位置。

    “爹，我正向大哥请教学问。”他转过，讪讪地说。

    可现在她撑不去了，她想回扬州，从此离开京城这个伤心地，不见他了，也就不再想着他，扬州多盐商，商没有官宦人家的规矩，说不定被哪个盐商看中，纳她小妾，她和她娘也能过上安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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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小听他说起秦珏以后，便让他来求求秦珏，这又不关楚茨园和明远堂的事，秦珏说不定会同意帮忙呢。

    想到这些，秦瑛咬咬牙，厚着脸继续恳求秦珏：“五房的炯从叔有个姨娘就是扬州瘦，不过就是姨娘而已，她整日在后宅里，外人也不会知。”

    他来了，他看到她了，她说这是最后一面，让他从此不要再见她了，可他怎么舍得？

    秦珏是不肯吃亏的人，谷平园里要有一位扬州瘦的姨娘，说不定这正是秦珏乐见其成的事。

    这女从未挽留他，相反她一直求他离开，可他什么都不想了，和她厮混了十几天，直到她终于答应给他外室，他这才回家。

    他正想再说几句，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后想起：“玉章、瑛哥儿，你们不观书，在窃窃私语什么？”

    可是没想到母亲会这样执拗，即使父亲同意了，她还是不肯答应。

    他虽然不喜秦珏，但秦珏是整个九芝胡同唯一一个胆敢和他父亲分抗礼的。

    秦瑛虽然机灵，可毕竟年轻，说

    母亲也拿秦珏没有办法。

    可是她知他是世家弟，又是有功名的人，她担心总有一日，他会嫌弃她，弃如敝履，可她又不起心从此不再见他，就只能苦苦地想着他，念着他，为他弹曲，给他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