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实话才是最好。

    “昨天家父回到家时，官服不整，额还被砸伤来，小女心中有疑，便找了家父的随从细问，才知家父从贵府去时便是这样了。”

    徐老夫人呷了茶，艰难地咽了去。

    不是说轰去了？原来不仅是轰去了，那个死老还动手了？

    她不动声，对罗锦言：“想来你也看来了，我们府里昨儿个了事，如今都还忙着，也不知罗郎中的伤势如何，今天可去上衙了？”

    罗锦言叹息：“衙门中事家父一日也不敢怠慢，自是又去上衙了。老夫人这里既然有事，小女不敢多扰，可既然来了，小女便想去给张老先生磕个，以晚辈之礼。”

    她既然这样说了，徐老夫人自是不能说不行。

    徐老夫人想了想，对白芷：“老太爷在书房，你去说一声，就说罗郎中的女公要去给他磕，看他可方便？”

    白芷应声而去，片刻后便回来了，对徐老夫人：“老太爷屋里有客人，不方便请罗小过去，老太爷说这些俗礼能免则免，不用磕了。”

    什么叫能免则免？

    徐老夫人怔了怔，晚辈要去给辈磕，你就是再不想见，也不用说什么能免则免啊。

    这本就不是那老的作派。

    徐老夫人和张谨几十年的夫妻，对他最是清楚不过，张谨虽然常有不羁之举，但也不会对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说什么“能免则免”。

    罗锦言闻言，什么也没再说，起向徐老夫人告辞离去。

    待她走后，徐老夫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把白芷叫过来细细询问。

    白芷这才说：“老太爷屋里本没有客人，婢去时，见老太爷正在抓发，听婢说起来意，他老人家也不抓发了，起就走了，说是要去七里街转转。见婢还在等着，他老人家便说不用磕，能免则免，婢只好回来了，当着罗小的面，也不敢明说，只好说老太爷屋里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