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有盖弥彰地：“我有积，就让常贵去采办了些。”

    制墨讲究十万杵，虽然不一定真的要和料锤上十万次，但五六万次总要有的，何况她要制好墨，就要更加细。

    夏至早就猜到绮霞是有些来历的，她从小跟在罗锦言边，自是知不该问的就不去问。

    次日，制墨要用的东西全都准备妥当，她便带着小雪和小寒和另外两个小丫开始制墨。

    绮霞也看到了罗锦言，她远远地曲膝行礼。

    傍晚时分，她也有些乏了，站在北边窗向外望去，却看到小荷初的门帘挑起，一个女从后罩房里走了来。

    罗锦言看着有趣，假装什么都不知，喜喜捧着一堆零嘴儿回去了。

    罗锦言不禁又想起赵清仪来。

    罗锦言把白九娘叫过来，问起绮霞的事。

着嘴，从父亲书房里顺了块青田灯光冻，这才开心地走了，走到门，又被罗绍叫住：“回去就给玉章制墨，别耽搁了。”

    她是懒得自己动手的，好在这些年来，她边的丫鬟们个个被她培养得心灵手巧。

    罗锦言听到了，哈哈大笑起来，睛瞥到北边的窗，就对夏至：“每样装儿，给绮霞送过去，就说是她的经书抄得好，我赏她的。”

    她从来不让绮霞来见她，也是想给绮霞保留一尊严。

    挑的材，朵般艳的容颜，这是绮霞。

    脸上却红了起来。

    “她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话虽是这样问，可罗锦言也清楚，从千金小变成丫鬟，又怎会习惯。

    这一世，她也只是八岁时曾经制墨送给父亲寿礼，罗绍惊艳不已，真的以为女儿是据古书上的方，让陈先生指而成的，却不知，前世她曾跟着名师专门学过制墨。

    张氏正在害，还没用晚膳，炕桌上摆了一堆话梅杏脯，见罗锦言来了，便让青萝装了一只大攒盒给雨，：“这是今天刚从八宝斋买回来的，我尝着还行，你拿些回去吃。”

    她原本也喜吃些酸酸甜甜的东西，夏至见太太又赏了一堆，便嘟哝着：“太太怎么也吃这些东西，也不怕把牙给吃坏了。”

    白九娘低声：“绮霞住得还好，每天就是抄经，托我给她买了两尾金鱼，不抄经时就是看着那两尾鱼，一看就是一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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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锦言这才不不愿地坐到炕桌前，把制墨要用的东西列来，让夏至去准备，又叫了以前跟着她制过墨的小寒和小雪过来。

    “小啊，我跟着您制过墨，要不您写个单，我去照着采办料？”

    回到西跨院，罗锦言就歪在大迎枕上，把玩那块青田灯光冻。

    绮霞不可能

    自从绮霞住到这里，罗锦言从来没有再见过她，她也居浅，平时只在屋里抄经，就连院里的丫鬟们也很少看到她。

    夏至见了直蹙眉，制墨不是简单的事，小还不动弹，到时没有墨锭送给秦公，老爷一定不兴。

    罗锦言离开窗，换了衣裳去给父亲和张氏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