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亲政后，自是不能把事得太绝，表面上对窦家还不错，逢年过节都有赏赐，但所有人都知，窦家已经彻底失势，二十四衙门的那帮才狗看人低，没少给窦家脸。

    沈砚嗯了一声，吼：“怎么才来？”

    跟在后的秦若谷也同样见人就打，而那四个轿夫则卸了轿杆，像舞似的朝人群打了过去。

    沈砚拿着四品的俸禄了六品的五城兵司西城指挥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掌五城兵司的延安伯找到骁勇侯告状，骁勇侯给了延安伯一条白蜡，让他找到沈砚，用这个把沈砚打到肯去衙门为止。

    今天过来救场的就是承恩伯窦青，他早就来了，因为不知要守住哪一段，只好带着一队人在茶楼里坐着，直到有人说这边打起来了，他这才带人过来，没想到却看到沈砚在打人。

    沈砚生不久就授了正四品卫指挥司佥事一职，骁勇侯只有他这一独苗，大公主和福县主又把他得无法无天，同德皇帝只有沈砚母亲这一个活来的亲侄女，偏偏年纪轻轻就去世了，就是盖弥彰，皇帝也要对沈砚有加。

    同德皇帝五大罪中的弑母、弑妻，指的就是窦家的两位老姑。

    后来还是窦家求到大公主面前，大公主让骁勇侯给窦家弟找了个差事，窦家才算微微抬起来。

    延安伯当然不能打别人家的孩，气得半死，索找了得过沈家恩惠的承恩伯窦青了西城副指挥使，帮着沈砚打理政务。

    然后，他就睁睁看到那个人一边骂着话，一边拎起人群里的人，看都不看就是一拳。

    “不许抓人，给我打，打死算我的！”沈砚喊。

    有人被打得满脸是血，发杀猪似的喊声，有人倒摔在地上刚想爬起来，却又有其他人在他上踩过去。

    一直跟在后面的那人再也看不去了，飞奔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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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后面的人看到轿又一次停来，从轿里走来的人穿七成新的蓝直裰，看背影和秦珏有几分相似，但也只是几分而已，这不是同一个人。

    是啊，他早就让人守着了，怎么这帮家伙这个时候才来。

    窦青都大了，昨天接到消息时，他以为过来吓唬一，抓几个泼就行了，却没想到泼们能跑得都跑了，打人的是沈砚。

    昨天沈砚、骆淇来明远堂找他，次日就要殿试，这两人再贪玩也知不能拉着他去喝酒，三人在明远堂喝了一通，二更时分，两位世爷才前呼后拥地了明远堂在后街的那角门，上了各自的车，离开九芝胡同。

    赶驴车的老苍被沈砚打得满脸开，和他拉扯的那个汉则被若谷踩在脚底。

    窦家过一位太后一位皇后，可也是大周朝历代混得最惨的后族。

    永福前街和后街，这附近住的非富则贵，早有附近人家看到动静，飞奔着去叫五城兵司的人。

    沈砚正打得兴起，就听到一个洪钟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世爷，咱们来了！”

    秦牧知消息时，秦珏已经神自若地坐在保和殿里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