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方，当然是男方先找媒人，女方则是在小定之前才请媒人，这也是理所当然，几乎每家都是如此。

    “自是合乎理。”她说。

    罗锦言微微一笑，又问：“霍阁老会给我家媒人，庄可曾想到，或者觉得可会突兀？”

    庄芷桦眉微动，心中隐隐想到些什么，她轻声说：“令尊是霍阁老的门生，霍阁老保山，这是锦上添，但凡知晓这件事的人，自是不觉突兀。”

    庄芷桦中的“这件事”，是指罗绍是霍英门生的事，这不是秘密，京官里不知的应该没有。

    罗锦言颌首，又：“至于李怡小的事，庄是明白人，自是也能猜到这件事绝无可能，家父官居五品，尚是由秦家主动提亲，李阁老堂堂二品大员，又怎会去向秦家提亲？”

    关于李文忠要和秦家联姻的事，虽然传得很闹，但除非是猜到古淑妃手的，都能猜到此事不能当真。

    且，李家虽然找过古淑妃，但秦珏一早在皇帝面前表明态度，古淑妃也只能咽到肚里，这样没有面的事，当然不会广而告之。

    庄芷桦也不相信，但她和李怡也是相熟的，李怡因为此事，得土灰脸，还病了一场，在听完李绪明的哭诉后，庄芷桦便自然而然地把李怡的这笔帐也记在了罗锦言上。

    “李怡妹妹自是被无辜牵连的，锦言妹妹说得很对。”庄芷桦说，心却如鼓擂，她已经大致猜到罗锦言要说什么了。

    果然，罗锦言面沉似，：“家父不但是霍阁老的门生，他还是庄阁老的属，我家也给贵府送过请帖，听说庄阁老今天也会来喝上一杯，庄来看，庄阁老来喝这杯酒是给的家父面吗？”

    庄芷桦的拳暗暗握起，声音已不如先前那般透亮，她有些糊地说：“想来是给霍阁老的面更多一些吧。”

    罗锦言的嘴角浮起一抹笑意：“那依来看，如果没有先前关于李怡的传言，李阁老会不会也来喝杯喜酒呢？”

    庄芷桦的手心里都是汗，她忍着才没有让自己声音颤抖：“会来。”

    “你看，这件事一就牵扯到三位阁老，其中还有庄阁老这位首辅。幼承训，自是听说过后宅也能连着朝堂，否则京中的命妇们为何也要相互走动呢。”

    这一次，庄芷桦没有再说话，她已经不知要说什么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