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和文昌日，秦家有功名的孙才能登上天心阁博览群书，但也只限于男。

    这一代的秦家女中，只有秦瑜过天心阁，这还是三太太捐献了一箱珍本为女儿换来的机会，因此，这令秦瑜闺誉大增。

    但是程茜如却能给天心阁修补书籍。

    罗锦言看秦瑗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便趁着去官房时问秦瑜：“表姑太太一直在给天心阁修书吗？”

    秦瑜摇了摇：“我也是这两天刚刚知的，天心阁里有两位专事修书的人，都是咱们家的旁支，他们在天心阁几十年了，理说不会换人的，听说表姑太太累得吐血，我还觉得奇怪呢，可您也知我娘的脾气，嘱咐我不要多说，我这才没有多问。”

    罗锦言便想起前天在楚茨园外看到的那一角裙裾，这位表姑太太还真是不甘寂寞。

    “今天表姑太太没有过来吧？”罗锦言又问。

    “她没过来，但是您来之前，她边的拂柳来过，说是表姑太太还病着，就不过来了。”秦瑜笑着说。

    第三二九章 愁风月

    程茜如为天心阁修补古籍而累病的事，秦家知的人不少，但是明远堂的人大多都是新来的，为数不多的老人儿都是秦珏的心腹，把明远堂经营得铁桶一般，这消息反而没有传来。

    但是秦珏还是知了。

    坐在回明远堂的青油车上，他的嘴角抿，一句话也不说，全上透一凌厉的冷意。

    这一刻，罗锦言有些恍惚，似乎那个站在昆明湖边看着她的男人就在面前。

    她忍不住瑟缩了一，她的手在上车时便被秦珏握在手里，一直没有松开，秦珏忽然觉手中的柔荑微微一动，他转过来，就看到罗锦言中的茫然。

    “惜惜，你怎么了？”他松开她的手，却伸手臂把她揽在怀里。

    罗锦言摇摇，没有说话。

    秦珏已经意识到是自己的原因，惜惜心细如发，一定是看他的不快了。

    “房之中掌天心阁的是我爹，其他四房也是都听他的。我娘从未过天心阁，可现在程茜如却能为天心阁修补古籍，如果他不，程茜如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这件事涉及到秦烨，罗锦言是儿媳的，自是不能说什么。

    好在秦珏没有继续说去，而是换了话题，问起她在宴会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