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扮作赶车的，明远堂外那个男便是九娘。”

    见罗锦言打量自己，绮霞很是不好意思：“九娘是让我也扮成男的，可是这么晚了......“

    罗锦言瞬间明白，绮霞是担心以男的份过来，万一罗锦言要见她，更半夜的，会对罗锦言的名誉有损。

    罗锦言不由得对绮霞又多了几分好。

    “你知沈世在明远堂？”罗锦言问。

    绮霞默默：“他的脾气上来，只有秦大爷能得住他。”

    “那你为何还要回来？”罗锦言又问。

    绮霞蜡黄的脸上漾起一抹苦笑，她忽然跪，恭恭敬敬给罗锦言磕了三个响，罗锦言没有说话，也没有制止，目光浅浅地看着她。

    “大，绮霞有件事一直瞒着您，上次绮霞见世爷时，曾经托他将我自幼随着的玉坠送去洛，给母亲，我想让母亲知我还活着，请她放心。”

    说到这里，绮霞摊开右手，她从门时，右手便握成拳，这时罗锦言才看到，洁白如玉的手掌里，平躺着一枚雕成莲蓬的玉坠。

    “昨天世爷把我带到庄里，才把这坠还给我，我娘......我娘说她不记得这坠，她说她的女儿早就死了，还说两家已经互退了文定之，这门亲事早就罢......“

    当娘的怎会忘记女儿自幼在上的件儿，冯太太想来已经知女儿被害的真正原因，但她无能为力，现在得知女儿还活着，只能盼着女儿远离这滩浑，否则也不会说“这门亲事早就罢”的话来。

    同样的一番话，在沈砚听来可能不是这样理解吧。

    罗锦言叹了气，：“令堂慧慈。然沈世怕是理解错了。”

    绮霞笑容苦涩，老态的妆扮更显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