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苦笑，什么时候开始，她连个三等丫鬟都要结了。

    立只有十二三岁，带着婴儿的小圆脸，大大的杏，笑起来时有一对小酒窝，让人看着就觉得喜。

    立规规矩矩地给蔡妈妈行了礼，笑着说：“蔡妈妈，大让我过来问问，大爷每年的秋冬衣裳是不是都是针织房里的？里衣多少件？单袍夹袍棉袍多少件？大氅披风和鞋袜又各是多少？原先您这里是如何分工，现在又是如何分工的？“

    蔡妈妈的脸变了，既然问得这么详细，为何不让她过去当面说，反而要让个小丫鬟在中间转告？

    大不是不把她放在里，而是连话都懒得和她说。

    蔡妈妈的额上渗豆大的汗珠，她挤笑容，对立：“姑娘，大爷的衣裳大多都是针织房里的，琐碎得很，不如这样吧，婆跟着你回去见过大，把的数量一一报上去，也免得姑娘辛苦不是？”

    立笑：“蔡妈妈是想见见大，和大说说话吧，真是不巧，大怕是没空，您还是告诉我吧。”

    蔡妈妈的脸上如四季飘过，四十多岁的人了，让个小丫说破心思，也真是丢人。

    她照立问的，一项项说清楚了，立便用笔写来，又让蔡妈妈了手印，这才了针织房。

    蔡妈妈急得坐立不安。

    当年二夫人分两次送来四个大丫鬟，梨白、杏红、桔香和冬青。连同针织房里原来的人，总共十五个年轻丫鬟。

    那几年大爷很少回来，梨白几个初时有些不甘心，后来也就认命了。可是三年前，大爷从外面回来，便在明远堂里住来，这些丫鬟们的心思又活起来，私底都在议论大爷如何如何。

    大爷夜里湖泅的事，蔡妈妈也听说了，可是霞嬷嬷早就找过她，让她想办法把梨白几个送到大爷边，她没有答应，可也没有拒绝。那天她看到梨白打扮得妖妖娆娆，也猜到个七七八八。次日她从家里回来，便得知梨白在湖边被侍卫们抓住，扔到湖里了，正半死不活地躺在炕上。

    现在大之所以冷落她，想来就是因为这件事。

    蔡妈妈越想越担忧，当天晚上便拿五两银备了几样礼品，去了常贵媳妇家里。

    翠轩里，罗锦言拿着小雪带回来的明细看了一遍。以前给秦珏里衣的是梨白和杏红，亵什么的都是她们在，难怪要半夜三更到湖边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