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兰姨娘屋里的丫鬟自尽，她一定要好好查一查，最后能给兰姨娘定个打死丫鬟的罪名，虽说秦家没有发卖姨娘的先例，但是却能轰府去。

    霞嬷嬷带了两个胆大的婆去，她们前脚刚走，秦牧就从衙门里回来了，一门就看到丫鬟婆们窃窃私语，他让人去问，才知谷风园里死了一个丫鬟，还是投井自尽的。

    秦牧知那井，大半个房都在那里打，想来井里死人的事，如今房里里外外都知了。

    他立刻火冒三丈。

    哪个园里没有丫鬟，可偏偏就是谷风园的丫鬟死了，他为族，又是朝廷命官，这让他有何面目？

    吴氏是怎么家的？

    刚门的罗氏还是个没有及笄的小姑娘，就能借着吴氏之手，把九芝胡同上上狠狠敲了一遍，将明远堂理得如铁桶一般。

    吴氏为宗妇，不但被晚辈支使得团团转，既当枪使又挡箭牌，还把后宅得七八糟.

    自从宁王之后，秦牧便一直谨小慎微。可是只有这样是不够的，秦珏以小小御史的份，参倒山西二十多名官员，甚至还有两名京官。这些人哪个没有基，即使是在京城也牵连甚广，秦珏官小职微，又因这件事站在风浪尖，就算有人想要报负他，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但秦牧就不同了。

    秦牧觉到压力越来越大，他为官多年，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外放京。

    可他不能走，他若是离开京城，秦家就要落秦珏手里了。

    这些年有他压着，秦珏还能闹得飞狗，万一他不在京城了，大哥秦烨耳又，就再也没有人能压住秦珏了。

    都察院现在有个左都御史的空缺，保定知府杨善程是四川布政使杨善宗的堂弟，对这个位置势在必得，可都察院那边也有自己的人想要提，秦牧知李文忠和霍英都想让四川布政使杨善宗买个人，把杨善程调都察院，可杨善宗油盐不，愣是没杨善程的事。

    秦牧和杨善宗早年有些，他知杨善宗对堂弟杨善程极是看重，此时不想借助李文忠和霍英之力，也是想给杨善程个清白之名，不想早早站队，一旦杨善程以后阁，他的仕途是能禁得起考察的。

    可若是绕开两位阁老，暗地里从中周旋，秦牧认为是有能力帮着杨善程都察院的，如果用杨善程来换取自己一个外放的三品大员的位，杨善宗乐于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