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知，原来死亡离她是这样近，而她的生命却如同秋叶一般脆弱，似乎别人只要动动手指，她就能支离破碎。

    就这样没过两天，程茜如便憔悴去，肤枯，乌青，皱纹也显现来，看上去老了几岁。

    意看着伤心，忍不住劝她：“太太，您不能这样去，不如您写一封信，婢想办法给烨大老爷送过去，烨大老爷若是知大这样对您，一定会派人把您接去的。”

    是啊，她为秦烨苦守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因为秦烨，她死后许给王家的短命鬼，如果不是因为那天秦烨没有言维护，她又怎会被秦牧和秦珏合起来算计？

    秦烨欠她的，他不能就这样不她了。

    这时，远远的有丝竹声传来，她问意：“今天请了戏班？”

    意转去，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大请了小坤班，听说那些戏们都是女的，整个戏班一个男人都没有，倒也稀奇，三房的钟老安人也过来听戏了，还把几个没阁的小也带来了。”

    看戏虽然只是寻乐，但来唱戏的都是男，规矩大的人家，有很多是不让没阁的小们听戏的。

    难得罗锦言请了个都是女伶的小坤班，别说是请各房小们过来听戏，就是在明远堂里养上几个月，也没人能说三四。

    程茜如心里泛酸，这个罗氏还真是会钱。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动，问意：“女眷们都过来了，园里又请了戏班，就不怕扰到十二太爷？”

    意垮脸来，小声说：“婢问了看门的婆，她说十二太爷由二房的琪大爷陪着，去铺里查帐了。”

    程茜如噗通一跌坐在玫瑰椅上，十二太爷果然去一家家查帐了，而她本没有来得及通知那几个心腹。

    这时，桃撩帘来，笑嘻嘻地：“刚才夏至姑娘打发人过来了，说是园里要唱上几天戏，还说各屋的人只要把手的事完了，也能过去听听，只要别凑近了扰到太太和小们就行。这会儿外面把门的婆都已经去看戏了。”

    小丫鬟就是小丫鬟，刚刚安定几天就忘了害怕，听这气，就是也想过去看看。

    小坤班，别说是她们，就是程茜如也觉得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