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使丫，就算不是家生的，也是庄里送来的，大刚刚嫁来，年纪又小，一时半刻也不来，房这边的中馈还是三婶先着吧。”

    三太太无语，这个家早晚是你们夫妻的，除了你们，对牌对谁而言都是手山芋。

    但是她素来好说话，让人收了对牌，对秦珏：“也好，我帮大先着，只是一些大事和人手分工，还要让大拿主意。”

    这对于罗锦言来说，已经足够了，只要不让她早早起来，她也没什么意见。

    前些日因为府里有事，年礼的事也全都耽搁来，好在还没到腊八节，又有前面的定例，罗锦言就和三太太商量，想把这件事给秦瑜。秦瑜明年就要嫁了，现在早就应该学习家了，三太太大喜，没想到罗锦言刚刚主持中馈，就把这件事给了秦瑜，虽然秦瑜和罗锦言的关系不错，但是关系好是一回事，抬不抬举你则是另一回事。

    三太太生了两个儿，胎里不足，不满周岁就夭折了，一年后又生了秦珈，三老爷和她难免对小儿惯了些，现在秦珈十七八岁了，却还是沉醉书画，对科举没有兴趣，她觉得这样也好，家里又不是供不起他，就让他快快乐乐自己喜的事就好。

    她便一心一意地培养女儿秦瑜，秦瑜许的是诗书传家的卜家，女婿卜寰是，秦瑜嫁过去是要宗妇的。以秦珈的，将来恐怕是妹妹帮他多过他帮妹妹，这对兄妹难免势单力孤，更多的还要靠秦珏这个大堂兄，待到三老爷和她百年之后，秦珈和秦瑜能与堂兄弟们守望相助，他们也就放心了。

    三太太心大好，回去后就给三老爷写了信，把这件事告诉了三老爷。

    这阵房闹哄哄的，三老爷不放心，写了几封信六百里加急送过来。

    两天后，秦牧带着秦瑛搬回了帽沿胡同，闭门谢客，其名曰要亲自指秦瑛的功课，其实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清楚。

    秦烨和秦珏，连同秦家五个房的男丁回了通州本家。

    罗锦言则在明远堂里，对着几百盆红彤彤的茶发呆。

    “为什么都是红，还都是一个品？应季的腊梅呢？仙呢？还有南边来的金桔，怎么都没有？”

    她原本想到丰台去挑些棚里的木，可秦珏说天气太冷，不让她门，还说这件事给他，他保证买回来的都是她喜的。